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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你要见的人来了。”牢头对着里面的人喊。
姚妈妈背朝牢门坐着,听到声音以后赶紧转了过来。
几日没见,整日里精神头十足的地位崇高的地主家婆子,此刻头发凌乱,眼睛凹陷,憔悴得一塌糊涂。
“你……来了?”她看着纪潇潇的时候,眼中有些光,不过很快暗淡了下来。
“听说你有事要找我?”纪潇潇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姚妈妈点点头:“是,我有事想问你。”
“问我?”
“是……”姚妈妈似乎有些犹豫,“你说……说一切都是太夫人在背后捣鬼,可是真的?”
纪潇潇点头:“真的,她已经亲口跟我承认了。”
“那她人呢?”姚妈妈急了,“她也被抓起来了吗?”
纪潇潇笑一笑:“她手上从未沾血,况且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动嘴,官府如何定罪?”“这么说起来,我竟是被她利用狠了?”姚妈妈似乎不敢置信,“我对她那般忠心耿耿,只以为她帮我找了好人家,让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在家里那些小丫头对我也是敬着
让着,便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主子,却原来只是在利用我,只是利用我……”
“这就是你要答案吗?”纪潇潇看着她,“我已经回答完了。”姚妈妈冲上前来:“你……你,潇丫头,你一定要找到证据治那恶妇的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般被人利用,而她却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沐家主母,凭什么我却被关了进
来?”
纪潇潇叹口气:“证据,我自然会去找,做过恶事的人,自然有老天收她,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这话她是用来安慰姚妈妈的,她可从来不信老天会主动惩罚恶人。
那些被惩罚的恶人,都是因为有人去找了他们的罪证罢了。
而寿终正寝的恶人,这世上也有的是,光靠老天又有什么用?
“好好好,我这一生都被她给害了,这恶妇实在应该被老天爷收了。”姚妈妈恶狠狠地跺脚,“若是那朱氏伏法了,你可否到我坟头告知我一声,也好让我瞑目。”
纪潇潇原本想要答应下来,但最后觉得还是应该让她更清楚的认识自己的罪过才行。“其实……要害你一生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而已。”纪潇潇盯着姚妈妈的眼睛,“人只有心生了恶念,才会做恶事,若是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去杀人碎尸,做那般残忍的事
?说到底,那些恶本就是你自己犯下的,而朱氏不过就是将你心中的恶给勾了出来,这正是因为她看到你心中有恶,而且还不如她聪明。”
姚妈妈听完这段话,愣愣地看着纪潇潇,良久才道:“那……那娼妇勾搭我家男人,若是这是真的,她就不该死吗?”
“那祝偿呢?”纪潇潇反问一句,“祝偿何其无辜?他虽并非是当初雪梅的那个孩子,可你认定他是,便下了杀手,他勾搭了你男人?妨碍了你的前程吗?”
祝偿是她让林家父子其他村子找来假扮尹雪梅儿子的,害这半大孩子受了一场无妄之灾,纪潇潇心中还是有几分歉疚的。那孩子走的时候,纪潇潇打包了几乎有半人高的中毒后遗症调养药材给他带回去,让他往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调理身子,倒是搞得那祝家父母千恩万谢的,对她十分感激
。
现在纪潇潇连声质问,姚妈妈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说到底,你不过是自私想要帮自己脱罪,若是为了自己,就算是无辜的人你也可以毒害,难道不该偿命吗?”纪潇潇摇摇头叹口气,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她停下,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朱氏的罪,我若是有机会,一定会让张大人定她的罪,但我不会去你的坟头告诉你,因为你不是她害死的人,我只会去告诉被她
害死的尹雪梅,还有……秦娘!”
说着,她便不再迟疑,大步流星地走了。
身后,没多久传来姚妈妈嚎啕大哭的声音。
说到底,都是自私自利的恶人,姚妈妈和朱氏,能有多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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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是恶人呢。”纪潇潇回房看到各自在床上睡着的小玉和沐君寒,叹了口气,“为了破案,我也算是不择手段了一番了。”
算了,若是有人害到她,她虽然不至于用到这么激烈极端的手段去对付对方,但也一定会想尽法子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所不同大概就是,她心底坚持认为善良是一种高尚的品格,但并不认同做人可以善良得没有底线,当个圣母。
到了天亮的时候,林郁又来找她,说了牢里的情况。
“姚氏哭了一夜,说了一些事,我想着跟潇丫头你有关,所以赶紧过来了。”
这位大哥可真忙,其实这些事完全可以让县衙内的杂役过来告知她的,反正姚妈妈这种重犯,说的话都会有主簿师爷誊录下来存档,她只要看口供就好了。
实在轮不到林郁这个未来捕头接班人跑进跑出的。
不过看林郁似乎乐在其中,纪潇潇也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竖起耳朵听他讲姚妈妈的口供。
“她说,朱氏当年让她去传过秦娘的谣言,我听着耳熟,想起来竟是三公子的生母,这才来告诉你知道。”
秦娘的谣言?
纪潇潇皱眉:“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当初朱氏说沐老爷不常去秦娘的院子,秦娘生了三哥儿还不足月,定然是跟别的野男人生的,跟沐老爷半分都不像。”
纪潇潇深吸口气,点点头:“其实我差不多都猜到了,那些谣言的来源肯定和朱氏脱不开关系。”“还有更重要的,那姚氏说,她那主子曾经让她找了一根白绫,说是绑东西用的,可以没有痕迹,后来……秦娘却是用白绫上吊死的,她之前就有怀疑过,但因为主子对自己好,就没往外说,但现下细细想起来,当初见那秦娘,是个闲淡的性子,不像是会上吊这么烈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