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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老存叔。看到我很惊讶吧?”狐眼儿冷笑道。
“大公子能回来,老仆确实挺惊讶的。”那柄砍刀缓缓放下。他平静下来,缓缓道:“不过大公子一来,就对老奴出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岳灵甫反问道,“你说什么意思?到底这岳家,是谁说了算!”他的脚踏在石阶上,直接朝着老者砍过来。两柄弯刀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如同两弯勾月一般。
老者则是很从容的拿起手中的砍柴刀,道:“大公子,你的刀法,都是老仆教的,所以,别费力气了。好好的进去,和夫人去请个安,别做傻事了。”砍柴刀很慢,很老者一样,都如同生锈了一般,但却很稳健的打在那弯刀上。
“唔。大公子进入后天上境了。很好,这样老仆也安心了。有大公子您来辅佐小老爷,岳家一定可以整整日上。”
“闭嘴!我会替一个为了自己上位,狠心杀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卖命?你要死,他也要死!”弯刀划过砍柴刀的刀背,刮下一些铁锈来。老头抿了抿嘴,叹道:“你还是知道了吗?”
“那个小畜生的狗,一路追杀我,以为我要死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好家仆,所谓的好儿子啊!”
老者刀面一拍,直接打在了弯刀的刃上,拉出了很刺耳的声音。他退了一步,道:“大公子在后天境的水准,已经很优秀了。这些事情,老仆劝你还是和夫人讲清楚。”
”
雨肃杀,狐眼儿手握着弯刀。水雾挂在他修长的眉毛上,低落在那白皙的脸上,岳灵甫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了,薄唇抿动了一下,道:那个贱妇也和害死我爹有关系吗!”一滴雨从他削尖的下巴滴落。
“住嘴!”
柴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一次,老头似乎生气了。狐眼儿可以跨入后天上境,那么他自然底蕴深厚了。
柴刀的侧面很宽,狐眼儿瞳孔一缩,弯刀从上挂下来,钩住了柴刀,却连那如此钝的柴刀都接不住。
柴刀拍在了岳灵甫的胸口,一口血从他嘴角溢出来。老头站稳,喝道:“你可以对我不敬,但不可以对夫人不敬!”柴刀上沾着些岳灵甫的鲜血,老者脸色稍缓,道:“你和夫人讲清楚,我可以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开甫做的确实不对,不过你放心,这一次,你回来,绝对没有人敢动你。”
“你说的什么屁话?呵。她是我娘吗?那个贱女人配吗?”声音嘶吼在雨声中,屋内点起了几盏灯火。
老者脸色一变,虚眯着眼,道:“快点,给你的决定的时间不多了。”
雨纷纷地下着,岳灵甫抬头望了望天,嘴中呢喃道:“呵。多么可笑的活法。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忘了杀父之仇,忘了那个贱女人是如何勾搭上自己的继子和自家的老仆人,然后杀死自己的丈夫,逼走自己的大儿子的吗!”
“看样子,是没得谈了。”
屋内渐渐有了人影的攒动,老者的柴刀,在雨中划过来。在夜空中斩断了珠帘,老者面如沉水,道:“你的刀,我教了你所有的招式,唯独没有教你最后一招。原本以为用不着,现在,看好了。”
……
……
大户人家,选得宅地大抵门前路宽,这样才能有福气进来,不然一辈子就窝在犄角旮旯里,按照老人家的话,祖宗都不回来保佑你。岳家虽然没有人在朝廷为官,但也算是一方大户,而且似乎还是岳飞的后人,虽然不是嫡系,但也多少沾点边,不然一般的商户,也不敢住这样的大宅子。
但是,街再怎么宽,宅子再怎么深,那它有千米深?顶破天了两三百米的样子。所以,在某处制高点的杨帆,对于不管是宅第前的战斗,还是宅子里的“战斗”,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于宅第前的战斗,似乎宅子二楼,拿出已经点亮的灯光下,那场“战斗”更加的精彩。杨帆透过那窗缝,看见的两具赤条条的身影,在床上“战斗”正酣。那身材好得连女人见了都心生嫉妒的赤条男子,不正是岳灵甫吗?
不过杨帆知道,这人可不是狐眼儿,虽然也长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他看了一眼,便转到下边的宅邸前,看到老者的那柄已然蓄势待发的柴刀,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他的头缓缓低下来,原本只能模糊地看到那个黑漆漆的人影,在他开启瞳焰,以及那焦距的一刹那。
世界变得清明而缓慢起来。
杨帆之前便试验过,那瞳焰,即使在瞄准镜的放大下,都能够产生效果,让他的视线变得无比清晰。那柄柴刀汇聚了老头的精气神,所以从杨帆那缓慢的视觉效果看到的,并不是一把生了锈,连砍柴都费力的烂铁柴刀,而是暗含精光,已然凝聚刀势的大杀器。
摘叶飞花,并不是叶子或者花变得锋利了,而是在高速有力的运动下,任何的物体都可以变得锋利起来。杨帆有些小兴奋起来,他还从来没有用狙击枪,对准过一个所谓的江湖高手。他不知道老者是什么层面上的水平,但是从刚才他和狐眼儿的交手来看,估计最少也是一个接近先天境的高手了。
他与那个德阳老道交过手,自然清楚那先天境,若是真的要用内力来比拼,他就算是有法相护身,都是被轰成渣一样。杨帆低估了什么叫做先天境,老道穷其一生,才攀升到的某种境界,是对自身的探索以及感悟,积累下来的内力,当然不是他这种刚刚学会走路的出入后天境的人可以比拟的。杨帆二龙山那晚,算是幸运的,若是没有两尊法相,估计这个时候的杨帆,最轻的也是瘫痪在床了。
他的手,按在冰冷的扳机上,口中呢喃道:“人情债,还是得还啊。”
然而,二楼上的那对寻欢作乐的男女,已经站在了窗前。女子躲在赤着上身的岳开甫的身后,指着那对楼上幽蓝的“鬼火”颤抖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天冷,穿了个肚兜冻的,还是因为那团幽蓝的鬼火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