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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刘老弟,你可有办法?”一听到可以打击对手,张胖子马上就来了兴致,平时受那个伙不少气,现在听到刘远有办法帮自己出气,马上就客气多了,现在改叫刘老弟了。
这样亲近很多。
刘远嘿嘿地笑了二声,然后压低声音说:“我们出门行商的,那个不是为了财,这个陈昌东施效颦,拿一百两黄金作诱饵,不外是想让他玉满楼的声名远播,让更多的人光顾他的玉满楼而己,要不,我们就把他的诱饵能咏了,让他偷鸡不到蚀把米。”
“刘老弟,你的意思是~~~那对子,你对上了?”张胖子大吃一惊,看着刘远的眼光都有点不一样了。
刘远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张胖子一拍脑袋,轻轻扇了自己一下,一脸祟拜看着刘远说:“你看我,真是笨到家了,刘老弟你连此木成柴山山出、点灯登阁各攻书的名句,这对子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刘老弟啊,我现在还真的佩服你了。”
“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也不知道原来你一直是深藏不露,不瞒你说,光头袁~~不,是袁掌柜去了后,我们都以为金玉世家要断了,我还准备把你们的店面盘下来扩大经营的,想不到、想不到啊,你简直就是神了,这么短的时候,非但欠下的帐全清了,还把金玉世家搞得有声有色,现在还隐隐压住了我金玉斋一头,要不是我那婆娘还有二个小妾不争儿,蛋都没给我下一个,有女儿的话,一定许你一个。”
刘远压低声音说:“你叫我老弟,那是看得起我,就冲这一声老弟,最近我风头太盛了,树大招风,这风头就让张老哥出,至于那采头`~~~~”
“那当然全是刘老弟的,不仅如此,天府酒楼上等酒席一桌,算我的,你千万别推辞啊。”张胖子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拍着胸口应道。
做商人,除了赚钱外,名利也很得要的,要不然,为什么每年要捐那么多钱修桥补路的,为的不就是名利吗?
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这么多才子文人在这里都没有对出来,自己一个小小商人对出,肯定让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也不是一席酒席而己,简直就是便宜过白菜价了,就是捐钱建座小桥也是不止这个数啊。
看到刘远有点犹豫,阅人无数的张胖子哪里不明白刘远想的是什么,从怀里掏出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古玉塞在刘远的手里:“刘老弟,这是块古玉有人出过五百两我都不肯卖,你先拿着,等我拿回金元宝再跟你换回来。”
百两黄金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刘远有点犹豫,就是怕张胖子见财忘义,到时反口不认,那自己损失的,就是一千两银子啊,现在那块古玉一入手,玉质细腻、触肉生暧,说是五百两,肯定是有涨没有跌的份。
刘远也不推迟,反正这个张胖子在金水街,从没出信誉问题,拿到古玉后,凑过头,在张胖子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妙,妙`~~”听完刘远想的下联,张胖子都想给刘远跪下了。
这个难到这么多人的绝句,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刘远就完美的对了出来。
“张老哥,你看这句还中不?”说完后,刘远笑着问道。
“中,太行了,虽说我只念过几年私塾,叫我写肯定没那水平,不过鉴赏高低的能力,还是有点儿的,刘老弟,以你的才华,考科举吧,定能光耀门楣。”张胖子有感而发说。
刘远笑了笑说:“算了,我对那个没兴趣,这事不是说中就了就行,每年的学子那么多,光是犹如众人挤着过独木桥,再说对对子也是助兴之物,考试又不学的就是这些。”
“对对对,还是我们商人的自在,虽说地位不高,不过过得也挺美的,不过老弟,这么难的对子,怎么你这么容易想出来的?”
“嘻嘻,刚好有灵感啊,那个陈昌不是叫我们二个人走的吗?当时我就发火了,不是尊重一下我们俩,称为二位的吗?为什么要叫两个?然后我无意中听到有个小娘子称她相公为夫君,我心里一个激动,马上就有了,他的是一木本是禾,一加木字可以变成本也可以合成禾字,二人可以组成一个夫字,也可以组成一个天字,现在可是我们男人的天下,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一男一女结合,男人注是女人的天,二人夫为天,对“一木本是禾”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张胖子听得一楞一楞的,接着轻轻鼓起掌来:“了不得,了不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说这些,刚才我也在场,可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可你却悟出了下联,我现在真的很佩服你了。”
刘远把那块极品古放在袖口中,笑着说:“快点去吧,这对子不是很难,我能对出,说不定别人也能对出得,先对先得啊。”
“对对对,刘老弟,你今天别吃饭了,空着肚子,晚上去天府楼我们好好喝上几盅。”
张胖子说完,急急脚往玉满楼跑去。
此时玉满楼的陈昌,满脸红光接受着那些相熟朋友、文人豪客的赞颂,多是说他风雅,为增强扬州的良好读书氛围而努力,不忘一个读书人的本份,喜得陈昌抓耳挠腮,喜不自禁。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赵老夫子、周老先生,你们都是我扬州文坛的巨匠,读书人心中的楷模,我要多向你学习才对。”陈昌高兴地说。
能当面得到两个大儒的赞助,陈昌的心里就像吃了蜜那样甜。
被称为赵老夫子的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花白胡子,一脸坦然地说:“哪里,哪里,孔子曰,学无止境,像我等,其实也就是倚老卖老罢了,什么巨匠这些就别说了,前些日子金玉世家那两个绝世好对让我苦思了几天几夜,也没一点头绪,现在你这里又想出了
一木本是禾的好句,实在惭愧,一句也对不出,我等都没脸见人了。”
苏老先生笑着说:“小昌,你准备拿这么多银子做彩头,真是太豪气了。”
“哪里,哪里,其实也就是一个娱乐的方式而己。
“要是对出来,陈掌柜你不是要赔很多吗?”百两黄金啊,周老夫子都有点心动了。
哼,真是这么容易的,早就让人对出来了,还真以为我傻啊,这对子在名流上层流传了很久了,他们那么多文人门客也没想出来,我这一百两黄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拿,没那么容易。
陈昌一早计划好了,就挂个十天半个月就收了,到时名有了,利也有了,而黄金,还是自个的。
“这黄金拿出来,我就当它是不是我的了,就让它等待有缘人,为活跃我们扬州的文坛出一分力吧。”陈昌假惺惺地说。
“撕~~~咝”
就在陈昌刚刚说完,突然一声丝帛撕裂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陈昌扭头一看,马上就火了,大声吼道:“姓张的,你要敢在我的地头捣乱不成?”
撕下那幅特制的、写着五字上联的布幌之人,赫然是金水街金玉斋的掌柜:张胖子,陈昌想到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家伙被自己激怒后,故意来捣乱的。
张胖子挺着一个啤酒肚子,扬了扬手里撕下的红布幌子得意洋洋地说:“这对子我都对出来了,自然要撕榜,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眼前这个貌不经人的胖子,对出了那句绝顶佳句?
不光陈昌,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就在一瞬间,大家都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