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那他就真的变成孤了

苏若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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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皎洁,水光粼粼,眼前的画面美轮美奂。

    祁云澈就站在汐瑶视线的正中,涟漪自他线条流畅的腰间扩散开,打破了湖泊的静谧。

    他向她伸出手,姿态是邀请,接纳,包容,一切她渴望的禾。

    她心动不止,几乎要融化在他充满柔情的眼神里妲。

    可是

    望着面前男子的那双深邃的眼,她无法不在意还有一双与之相同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若要说他从前都在看的话,那么

    一时,汐瑶心底无比的复杂,脸上的迟疑之色更甚。

    她这一犹豫,祁云澈显然更不悦。

    对她梦里那些话他都还未深究,她有事瞒他是一定的,而眼下,才数月未曾见面,连和他共浴都不愿意了?

    “还不下来?”他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这会儿是柔情万丈,待会儿就没个准了。

    汐瑶回神僵僵的又向他递去茫然一眼,连她站在这里是为何都忘了。

    复而又听祁云澈再道“还是要我上来抱你?”

    觉出他语气里的危险,汐瑶不敢再磨蹭,走到湖边,磨磨蹭蹭的动手解了衣衫,总算是在那对要吃人目光里,一步一步靠近他去。

    湖水比她想象中要冰凉许多,随着她深入,丝丝沁凉的水慢慢没过她的皮肤,引起她轻微的颤栗。

    好容易走到祁云澈的面前,并未让她如释重负。

    平视的眼眸正好能望见他宽阔健壮的胸膛,过往她最喜欢撩拨的在那处画圈圈,此时想起,直让她觉得难为情!

    她只好将眼垂下去,这又不免令到视线从他的胸口看下去。

    无论是后背还是前身,祁云澈的身形完美得无可挑剔,分明的轮廓每一寸对她而言都是诱惑。

    而湖水恰恰盖过他腰间略下的地方,再往下就

    汐瑶的心砰砰跳得厉害,连面颊都烧烫起来,她似是自持的绷起脸皮,又强迫自己抬眸。

    这下先望见的是他的下巴,再向上看去,是他绝世无匹的脸容,清澈无波的眼,还有微微勾起,像是在笑话她的薄唇。

    “喜欢吗?”他低声问,语气里染了情丨欲。

    汐瑶蓦地转身,周边的被她的动作激起水花,她道“你真狡猾!故意引我来此处”

    “我一片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

    祁云澈说着,并拢了右手的五指,以手做容器,取了湖水从她肩头淋上去。

    汐瑶被凉得缩了缩,不小心惊得‘哇’了一声,不想此处太过安寂,竟还有回声在飘荡。

    她忙闭嘴,小声道“你容我自己来。”

    刚说完,身后的男子左手横在她身前,将她两只手都圈住,右手为她淋洗的动作不停。

    他在她耳边说“我想帮你洗。不过——”

    祁云澈不否认他的狡猾,又道“我确实想和你独处。”

    一边说,他一边舀水与她,不时大掌作恶般轻抚过她的皮肤,湖水的冰凉和掌心的炙热反复交替,让汐瑶越发难安,思绪更愈陷混乱!

    她抬起双手想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扳开,可没想到,他乍似虚虚的环抱却是难移动半分。

    察觉她身子在轻颤,祁云澈贴近她,状似关切的问“你冷么?”

    “你让我自己洗,我不”

    那个‘冷’字还没出口,他捧起一捧水,从她颈上浇下去,汐瑶浑然一僵,登时连牙齿都在打颤!

    “不冷?”祁云澈笑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冷呢?”

    她晓得他打什么注意,索性放开抓住他的手,咬唇倔强不语。

    祁云澈玩起了兴致,岂是她不回应就能算了的。

    “你刚到塔丹,连日路途奔波,不好好的休息又跑到荒漠来,你可知此处有多危险?”

    听听,他字句里都是对她的关心。

    汐瑶闷声笑了笑,不领情,

    道“少同我来这一套,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你我无关?”换祁云澈不解了。

    不提过往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此时他二人赤丨裸相对,一起共浴,这叫没相关?

    她又不接话,他勾了唇,一面耐心的替她清洗身子,笑语“我知你在恼什么。”

    “知道还不放手?”汐瑶霎时发作,丁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徐锦衣已经把钗交给我了,陛下的意思汐瑶明白,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她喊他陛下?

    祁云澈闷声失笑,还真端起汗皇的架子“孤不把钗给你,能将你引来?”

    “原是要引我来?”汐瑶假意一笑“可我当真了呢,放手!”

    她回首瞪了他一眼,又挣了几下。

    自然是挣不开的。

    祁云澈反而完全与她贴靠在一起,咬了她的耳朵道“放手?休息小半日恢复少许精神就忙不迭开始同我作对了?”

    放手,那他就真的要变成‘孤’了!

    汐瑶在不给他好脸色。

    凭何要给好脸色?!

    他不提也罢了,这来来回回的一思绪,她觉着自己才是占理的那个,怎的还得小心翼翼的指着他的脸皮过日子了!

    还了她发钗的人是他,要同别人大婚的也是他,他是哪个?

    堂堂北境霸主,蒙国的汗皇!

    “我可没同你作对的兴趣。”由是想得清楚明白,汐瑶底气十成十的足“眼下我已经不得大碍,不劳你费心了。”

    “好了?”他只问。

    汐瑶转头去又狠狠向他瞪去一眼“好得不能再好了!”

    气势如虹的答完,见他漆黑的深眸里溢出某种模糊不清的幽暗之色“既然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环住她的手往下滑去,祁云澈将她臀部往他身上挤压,他在顺势挺身,汐瑶还没反映过来,只觉腿间有火热的异物入侵,直抵入她的敏秘之处!

    没有任何准备,他已将她完全填满!

    汐瑶牙关一松,不禁轻哼出声,却是紧绷起全身。

    酥软的声音直撩得他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往小腹涌去,祁云澈无法控制,肆意将自己抽送。

    一时,水花声声溅起,盖过她支离破碎的话语。

    他硬是将她强占了去,得了便宜更要卖乖,抓住她左边绵软不住揉捏,暗哑道“汐瑶,你心跳得好快。”

    是因为他么?

    自然是因为他。

    汐瑶又气又恼,还只能任他鱼肉,她想骂他,张了口却都被化作酥媚入骨的呻吟,这无疑令到他更加畅快,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尽全力。

    数月不曾有过欢愉,她这副身子养得极娇嫩,此时又在水中,简直与他如虎添翼。

    巨大的灼热在她身体里猛烈进出,每次都似将她撑开,狭窄紧密的相连,汐瑶很快就溃不成军。

    便是这会儿,祁云澈全然占了上风,一番激烈之后,他放缓了动作,由她回个神。

    他亦是有些微喘,却还精力十足,笑问道“怎不说话了?”

    汐瑶失了力气,大口呼吸着,若非得他一手揽住,怕是要直直的往前扑栽进湖水里去。

    听他得意耳语,她不回半个字,只得他一下下进出,像是刻意作弄她那般,感觉清晰无比,心里想的是他在不久要娶她人,鼻子便是酸涩了。

    “你放手。”启齿一言,都是哭腔,天地间瞬时黯然。

    哭了?

    祁云澈僵了僵,不敢动了

    贴靠住她的背脊,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打量她的脸颊,她把头埋得太深,他只好伸手强硬的扳过她的侧脸。

    目光望去,沾了湖水的清丽脸容上,两行热泪自眼眶滑落,望得他心里立刻跟着抽痛起来。

    祁云澈有些怔然,擦了她的眼泪,他安慰道“莫哭,有我在。”

    汐瑶不应,睁大了眼和他直视,泪珠子随便他如何擦都擦不干净。

    他不得办法,意犹未尽的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将她转过半身正对自己,然后展开双臂将她完全圈抱住。

    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他从胸口长叹出一口气“你信我会娶别人?”

    这会子,语气里没了此前的轻佻,听着倒是冷静正常得很!

    汐瑶直挺挺的站在水中,任他抱,半响冷清的吐出两个字“不信。”

    语气虽淡,不乏让人听出她笃定得很。

    那便是了

    祁云澈沉声笑起来“那你同我生哪门子的气?”

    要是真的恼那支钗,他都先主动送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给她下自个儿的脸面。

    现下是塔丹的百姓知道,过不了多久定会传遍整个北境,传到祁国给他那些兄弟姊妹笑话一番都是可能的。

    不过都没得关系。

    谁要笑便笑罢,也是做了汗皇之后祁云澈才觉着在哪里当皇帝不过都是如此而已。

    身边没有她,讲什么都是空谈,做什么都索然无味。

    默了一阵子,汐瑶迟迟不语,祁云澈又默默做了番思索,遂道“母皇她”

    “我不记恨。”她闷在他胸膛那处,说“在藏秀山庄时她就与我说了,我早就知道。”

    况且赛依兰已死,她且就将她的死当作是为爹爹偿命吧!

    祁云澈听她说罢了,心间隐隐泛起疼“委屈你了!”

    “有何好委屈的。”汐瑶淡淡的笑“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怨。”

    “想怨就怨。”他搂紧了她,全无顾忌保留的纵着她的性子“今后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后半生,他愿将他的性命交给她来操纵。

    汐瑶仿佛轻颤了下,但没说话。

    祁云澈又握住她双肩看了她一眼,见得她脸上神色复杂而忧虑,他只好再道“心里还有何不痛快,都与我说来。”

    不管是怨他,还是恼了哪个,为她杀戮一场都可以。

    汐瑶听了,直在心里笑他是个暴君。

    罢了,都罢了,她担心那些都是多余。

    真的不想见,真的要躲,祁境偌大疆土,祁若翾登基之后,接她回京城常住都尚可,怎会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她到底还是来了这里。

    深深的做了几个吐息,再昂起首对他,她的表情已换了一副,心中更像是已有了主意。

    “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不痛快。”她对他笑,轻松了许多。

    祁云澈不信,更狐疑“你有事瞒我。”

    “瞒你又怎了?”汐瑶理直气壮,转瞬间恢复如初,倒是让她面前的男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才将再见,诸多心结将解不解,彼此间方是缓和了些,祁云澈不想闹得太僵。

    如此一想,他只有顺着她的心情道“好,不想说就不说了。”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又问“方才弄疼你了么?”

    经他提起,汐瑶立马想起那双‘眼睛’来!

    人是不由向四下看去,明知道看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忍不住。

    又见她这古怪反映,祁云澈问“你在找什么?”

    入夜后她醒过来就一直这样,似是疑神疑鬼,又好像在忌惮着谁。

    未等他想个明白,汐瑶道“我们上去吧,水里浸太久,我冷。”

    她直勾勾的盯住他,小眼神里多有请求之意。

    祁云澈不动,被月光晒得清俊的脸庞满是猜度,她瞒着他的事,正是这件!

    迎着他揣测意味浓厚的眸色,汐瑶大抵晓得他做何思索,更晓得这时她要是神情松懈丝毫,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定不会轻易将她放过。

    遂,她正以脸色,先声夺人“怎不动?”

    闻声,再凝视她神情坚

    定,莫说别个对他用同样的招数都不管用,汐瑶他是太熟悉不过了!

    “我倒是很想动。”祁云澈闲淡的说,冷峻的脸上慢慢盘旋起一层邪气“不过和你想的”

    话没说完,这会汐瑶反映够快!可祁云澈早有准备,在她伸手想将他推开前,已把她整个人托起,一手强行勾起她的小腿儿,腰间用力精准的往她身子里挺入——

    随着一声愤愤不甘又凄惨又暧昧的声音溢出咽喉,他得逞大笑,对她为所欲为。

    汐瑶被他猛力一顶,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原本要推开他的手只好去环住他的颈项,连同双腿都被迫的盘在他腰间上。

    固定住自己之后,却是才恍觉他多狡猾!

    彼此的身体紧密吸附相连在一起,尤为这样的姿势,祁云澈连力气都省下许多。

    “你不想我么?你看,我肤色可是黑了许多?身体可是结实了许多?”

    他眸色里流转着绯糜的光华,话语里每个音都在吸引她与他共沉沦。

    “不想摸一下么?”便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祁云澈最喜说些羞得她发慌的话。

    每多说一句,她表情就更动人半分。

    诚然,无论他如何都是让她欢喜的。

    大掌移到她的软腰处,脚踩在湖底的泥沙中,他挺腰,深入,将她撞得要飞出去,又说“我可是夜夜都在想你。”

    汐瑶如同水中的浮萍,随他起伏摆动,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回答,更不得多余的心思去留心谁人在看

    莫说一夜又一夜,她想他念他,一时接着一时。

    祁云澈越发凶猛,她只能紧致的将他吸附绞紧,血液都往欲丨望相连之处涌去,她后颈被他一手托住,贴近便只有至深炙烈的吻。

    唇齿相依,软舌相缠,晕眩跌宕的窒息感买天盖地的席卷来,跃上了云霄,沉入了深海,除了彼此,哪个都顾不上了。

    同一时,鬼城外。

    被祁云澈派入城的勇士从中退了出来,并未找到人,但却带回了一些遗留下来的物件,看上去还很新,大抵才离开不足两天,且是借以推断,这批人马少说有三十来人。

    老管事和魅妆几个听后喜忧参半。

    喜的是见了那些被丢弃的不得用的东西,确定都是沈家人留下的。

    忧的自然是来晚两日,不晓得老太爷去了哪处。

    算下两日加上这夜,若老太爷他们能走出大漠,天亮前定能到塔丹。

    可是他们就是自那方来,莫不是错过了?

    “勿要太慌。”白虎部的头头奎宿对他们道“里面不得死尸,可见都平安无事。远处那方小湖与这鬼城一齐移动,你们的人应当补充后趁着夜色离开,近来星象极清,略懂的人都能走出大漠的鬼域。”

    他说罢,老管事附和的点头“坐以待毙不是老太爷的作风,不定明日就能遇上了。”

    魅玉和魅妆高兴得相视了眼。

    魅玥道“应将此事先告诉姑娘!”

    说着众人就往之前祁云澈把汐瑶带走的方向看去,没得多想,抬步就要去找。

    一旁的鬼宿拦得快,道“既然你家老太爷没事,可否容小姐与陛下独处一会儿?”

    魅妆一听就不乐意了“汗皇怎的如此霸道,都将大婚了还缠着我家姑娘作甚?”

    魅部的女眷打小跟着沈瑾瑜,个个口无遮拦更胆大妄为,自大祁一路到北境,都看着汐瑶是如何为祁云澈吃尽苦头,早想为她出一口气了!

    继而,话说得有些难听,故意的!

    奎宿是蒙国勇士出身,见她们过河拆桥,还诋毁陛下,当即就要动手,轸宿坐在高处的断墙上看现成的,乐和得很“阿奎,你让她们去,看看待会儿是她们家小姐回来了是要吼哪个。”

    阿鬼晓得他用意,便也和他好言道“你以为容人搅了陛下的兴致,我们会有好?”

    轸宿面皮抽了抽,单脚跳下来,稳稳落地,腰后弯刀抽了出来扛在肩上,对魅玥几个道“来来,哥哥陪你们玩儿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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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人闹腾得正欢,就是这时,从东面缓缓行来了一队人马,当中,伴着谁与谁悠闲的对话声

    “老太爷,怎的城外有那么多人?”

    “莫慌,是来找我们的。”

    “你怎晓得?”

    “老子看到自己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