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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楚天阔在天馈谷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不断地参悟陆惊麟的剑法,由于天资甚高,配合着上古奇书《轩辕秘笈》的内功心法,很快地将陆惊麟的十八式破势剑法练得滚瓜烂熟,剑招一出浑如行云流水,而《轩辕秘笈》内功心法的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楚天阔皆以逐一练通,这除了楚天阔对内功心法的领悟快之外,还在于五颗火云果的功效的协助,火云果增强的功力帮助楚天阔打通各处经脉,而经脉打通也增强了自身的功力,两者相辅相成,将楚天阔的内力推到一个前无古人的浑厚的境界,但即便有如此浑厚的功力,楚天阔还不敢尝试最后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的阴阳周天大合,那需要多年的修炼,把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的脉息运行的了然于胸、控制自如,方能闭关修炼此大法。
尽管楚天阔将陆惊麟的十八式破势剑法悉数掌握,但是他明白,仅仅掌握剑招,距离陆惊麟的融会贯通后的无招胜有招还需要有一番修炼,陆惊麟在十八式剑招后面补了一段总纲。
“破势剑法以意,以灵,以无招取胜,招无定式,练剑者必须融天下剑招与一炉,而尽舍所有剑招,融会贯通,方能使出达意合道的一招,切记,一招即是天下剑法。
剑道无止境,剑法练至化境,需达到以气驭剑之地步,再则达到人剑合一,剑即我,我即剑,再则进阶无我无剑,天下万物皆可为剑,那时必将能达到万剑归宗,炼神赶仙境界。
临末,再记,剑乃凶器,以恕为胜,以和为道。”
楚天阔知道自己的剑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深知不经过江湖历练,高手切磋,是无法有更进一步突破的,而且自己流落到此谷已经一个多月,自己落水是在阴历十一月十五,义父说过“九元还神丹”要在明年惊蛰时节送到东海之滨,算下来距离现在只有不到两月时间,从蜀中到东海之滨,路途遥远而且难保没有伏兵,两个月时间仅能勉强赶到,因此现在需要出谷了。
楚天阔把《轩辕秘笈》和陆惊麟的遗书以及刻有陆惊麟剑式的木匾原样放回铁盒,把铁盒埋在陆惊麟埋骨处旁边,楚天阔一边埋一边说:“陆前辈,晚辈得此奇遇,学得轩辕神功和您的剑法,实乃大幸,如今晚辈尚有未了之事需要出谷解决,因此将前辈的遗物整理放入此铁盒,埋在前辈身旁,由前辈的英魂保管。如果再有有缘人前来,前辈可用您的英灵指示出此铁盒,也是薪火相传的一份功德。晚辈把轩辕古剑带走,定不辱古剑光芒,不饮无辜人之血,行侠仗义,步前辈之路。晚辈就此告辞,以后有机会,晚辈定当前辈拜祭前辈,我们后会有期。”
埋好铁盒,楚天阔走进茅舍,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出来,有包“九元还神丹”的油布袋,原来那柄断剑,七星钨金镖,一些细碎银两,还有那柄轩辕古剑,楚天阔找了一个布把轩辕剑包起来背负在身后,“九元还神丹”的油布袋贴身放好,其余东西包成一个小包裹,扎在腰上。肩上伤口处的衣服原来是破裂的,楚天阔用鱼骨和头发丝编成的线勉强补了起来。
楚天阔走出茅舍,望了一眼陆惊麟的墓冢,仿佛想听陆惊麟的道别之言,然后环顾四周山崖峭壁,虽然以现在楚天阔的深厚功力,旱地拔葱可凌空数十丈,但此等高耸入云的峭壁实在非人力所能攀越,于是楚天阔往水台走入,希望从被冲进来的水路潜出去。
楚天阔来到“凝霜槽”旁边,水流依然从水池里满溢出来,楚天阔不知道水池与外面流水的通道是怎样的,有多长,有没有岔道,是否曲折,完全不知道,但自己能被冲进来,说明不会太复杂,楚天阔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扎好宝剑包裹,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水池中。
水池水没有谷中水潭的水冰冷,因为没有寒玉的阴气影响,但水池中一片漆黑,楚天阔只能靠判断,逆着水流的方向向前游,好在随义父在水路上奔波多年,水性没有问题。楚天阔往两边摸了摸,都是坚硬的石壁,这条地下水道就两人宽,游了十尺左右,水道往右拐,再约十尺,水道左拐,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片光亮,楚天阔知道那是外面的河流水面了。楚天阔游出水道,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江水中,头顶还是一片石壁,原来是江边山崖在水下的内凹处,楚天阔游出十几尺,才看到江面一片白光,把水里也照得通亮。
楚天阔蹬腿上浮,露出水面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宽阔的江面,从水量判断是岷江无疑。两边都是耸立的山崖,左手边的山崖就是天馈谷的水流进来的那面山崖,楚天阔不禁感慨,那么多人从这么经过,谁能想象在这山崖的另一侧藏着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珍宝,机缘实在是一个巧妙的东西。楚天阔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认清周围山崖特征,地质面貌,以便以后寻访回来。
楚天阔无法辨别这里的位置,不知道是在风林渡的上游还是下游,不过肯定是在马家滩的下游,楚天阔想先朔流上去,寻访一下义父的踪迹,虽然很渺茫,但是不看看打听一下,于心何安啊。这一段江面两岸都是山崖,没有码头或者滩涂,无法上岸,于是楚天阔就往上游游去。
游了大概一里路,看到左手岸边有个浅滩,于是楚天阔拔身而起,一招登萍渡水踏着水波,最后一个飞鹞翻身上得岸来,发现杳无人烟,但见一条小路通往山崖后面,于是楚天阔就顺着小路而走,走不多久,就见到有一个茶寮,楚天阔走进茶寮,茶寮只有简陋的四张脏桌子,有一桌坐着三个搬运工人模样的人,茶寮老板正在给他们添加茶水,看到楚天阔进来,四个人都盯着楚天阔,楚天阔知道自己满腮胡须,浑身湿漉,引人注目,只有躲在一边坐下,叫一声,“老板,来壶热茶。”
老板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好,然后就往炉子边上去张罗,一会儿,提着一壶茶和一个碗过来,给楚天阔倒了一碗,问:“客官还需要点什么?小店有馒头包子。”
楚天阔端起碗喝了一口,摇摇头说:“掌柜的,我跟你打听一下,这里到青龙镇风林渡要怎么走?”
“风林渡啊,从这往北大概十里路,不过在岷江对岸,你要乘渡船过去才行。”
“哦,知道了,谢谢掌柜。”楚天阔心想,往北是岷江上游,原来那晚落水后被水流卷了这么远。
“客官,不过现在去风林渡恐怕不是时候。”
“此话怎讲,掌柜的。”
“大概一个多月前,就是上个与十五月圆之夜,青龙镇上所有的人都失踪了,第二天货船到风林渡要捎货,发现整个青龙镇成了空城,没有一个活人,连死人都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条狗都没有。当时吓得跑船老大以为走入阴曹地府赶紧起锚跑路。”
“啊,那后来呢?”
“后来官府派官差来追查,也没查出什么门道,发了几张寻人贴给周围各县,也没有什么线索,看来就要成为悬案这么不了了之咯。”
“后来再也没有人去风林渡了吗?”
“附近镇民,跑船的都说那个地方有脏东西,青龙镇的人都被水鬼拖下水去了,谁还敢到那里去,现在那都荒废着,偶尔山上下来的野猪去糟蹋东西。”
楚天阔估计漕帮没有收到义父的消息,应该会派人过来追查,就问:“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上个月底有几个江湖豪客来打听过青龙镇,后来不知道他们去了没去。”
“是怎样的人?”
“好像是一个老者,带着两个青年人,青年人差不多跟你一样年纪,也是身背长剑,老者留一副白胡子,拿一幅算盘,像是账房先生。”
算盘,账房先生,听起来像漕帮的北方水路特使卢肇功,卢肇功与莫北望合称漕帮南北两大特使,在漕帮中地位不低,而且江湖人面广交游阔,如果漕帮派他来追寻义父的下落,再合适不过。
楚天阔谢过掌柜,在桌面上留下一块碎银子,掌柜一见,连忙说:“小的店小,找不开。”
“给我包几个包子路上吃,其他的掌柜留着。”
掌柜喜出望外,忙不迭谢过,赶紧去包了几个包子给楚天阔。
楚天阔拿过包子就开始赶路,边走边寻思,那晚风林渡很多人知道我和义父出船去,唐家蒙面人伏击我们之后,为了掩盖我们的行踪,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青龙镇住民都杀害并毁尸灭迹,这样漕帮要追查也困难很多。这么说,从在风林渡开始,我们就已经被盯梢了。楚天阔不禁暗暗流冷汗,唐家为了掩盖罪行,连无辜的百姓都痛下杀手,简直有辱武林侠道。迟早要和唐门算这笔账。
楚天阔打算到风林渡追查一下有没有线索,顺便看看漕帮的人——如果是卢肇功的话还在不在。楚天阔提起真气,奔流疾走,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到了风林渡对岸,遥望对岸只有几座房屋,毫无人烟,而此岸也没有渡船可供过江。楚天阔估计一下江面宽度,以登萍渡水之技加轩辕真气应足以渡江,他暗暗观察了一下对岸渡口,杳无人烟,莫北望那晚讲江湖掌故的小馆子孤独地坐落在岸边,毫无人气,寂静得让人觉得不安。
楚天阔提一口真气,纵身往江面一跃,飞出大约十丈远,身形开时下落,他运用轩辕秘笈中的“荡气法”,鼓荡体内真气,但见一身布衣如鼓足了风的皮球再度凌空飞起,如此再飞行十余丈,江面已跃过大半,一口真气消竭,楚天阔一个灵鹞翻身,出掌往水面一拍,如同砸入一块巨石,溅起一片水花,借着这力,楚天阔再度往前飞跃,然后一招登萍渡水,足踏碧波,几步借力就纵身飞上渡口上的阔台。楚天阔这一连串飞渡江面的动作干净利落,鞋子都没有沾湿,看似轻而易举,实则惊世骇俗,没有绝世功力无法做到,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楚天阔的渡江,一定瞠目结舌,如临大敌。
事实上,暗中已经有人注意到楚天阔的到来,这伙监视者发现来人武艺超凡脱俗,不禁大感惊骇,急忙暗中发出信号,向组织告信求救。
楚天阔一踏上风林渡,就感觉到有股不安的气息,他倾耳静听,十里内风吹草动鸟鸣蛙叫都如在耳边,没有听到人的呼吸,不过不安的感觉没有消失,他不敢掉以轻心,如果有人暗中埋伏而没有露出声息,那一定是高手,可能是唐家的门人在这里守候着七大派来调查的人。
楚天阔提高戒心,慢慢地走入渡口边的小馆子,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桌凳倒地,四周散着船工们用来铺席的稻草,掌柜的柜台空空如也,蜘蛛开始在上面结网,楚天阔想起自己一个多月前还和义父路过这里,义父还在这里和跑船的人讲江湖故事,没想到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而义父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到着楚天阔不禁一阵悲凉。
楚天阔决意引出暗中埋伏的人,抓住他们盘查一下他们的来历,于是走出馆子,沿着大街走向青龙镇的几座房屋,楚天阔知道自己这身衣服和上个月中伏的时候一样,如果上次的黑衣人在这里埋伏,他们见到我一定会再次出手来袭的。
果然,正当楚天阔走在青龙镇简陋的大街上,突然两边房屋骑楼上传来几声木板的咯吱声,楚天阔心一动,对方开始运力了。突然间,四道劲风分别从两边骑楼上射来,带着刺耳的摩擦空气的呜呜声的飞来,钨金暗器,楚天阔衣服下摆一抖,一股劲力在面前形成一面气墙,钨金暗器仿佛打开棉花上似的陷入气墙中,暗器连续发来在楚天阔面前聚起了一面铁墙,突然,楚天阔双掌起出,轩辕内劲催发,面前的暗器如流矢一样倒飞向暗器来的方向,暗器如蝗虫一样射入两边骑楼的窗户,只听见一阵叮当乱响,传来两声闷叫,同时两边各有一个黑影破窗而出,手持长剑足不点地直向楚天阔飞刺而来,又是蒙面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楚天一个后翻,两个蒙面人见剑招已老,足一点地,分上下飞刺而来,楚天阔纵身一跃,避过底下黑衣人的长剑,迎向上面飞刺而来的黑衣人,使出陆惊麟破势剑法中的“迎风”式,待黑衣人长剑刺到,以指代剑在黑衣人剑身上一敲,这一敲用上了轩辕内力,一股震荡之力直袭黑衣人虎口、手臂、胸腔,黑衣人被内力一震,虎口一软长剑脱手而出,胸口如中巨锤,一口鲜血吐出从蒙面黑巾下流了下来,楚天阔顺势扣住黑衣人手腕,一扭,黑衣人如麻袋般翻滚摔到地上,五脏震得生疼,一时倒地不起。
这时,另一个人黑衣人已经回身杀来,一朵剑花直攻楚天阔胸口处,楚天阔在陆惊麟的天下剑法纵论中读过这种剑势,一眼就看到剑花中的间隙,只见楚天阔一侧身,以指代剑直刺,手臂穿过剑花,点中黑衣人咽喉廉泉穴,这时黑衣人的长剑已经伸到楚天阔脑后,用劲已老,但只要楚天阔一吐劲集中廉泉穴,黑衣人立马就毙命,所以黑衣人没有动,楚天阔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两次暗算于我?”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要杀便杀,唐家人绝不告密求饶。”
“唐家?唐家与我有何仇隙,非要置我于死地?那晚与我一起的老者,后来怎样了?”
“哼哼,那老头早就见阎王爷去了,错就错在你们不该为七大派出头来取药。”
楚天阔心头一阵怒火升起,本想一招了结这黑衣人,但反思一想,这黑衣人故意惹怒于我,正是想借此了结自己,于是沉住气说:“唐家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混元教给了什么好处?”
黑衣人见激怒不了对方,说:“任你武功再高,也别想走出蜀地。”说完,手中宝剑转腕一挥,直劈楚天阔后颈,楚天阔不提防这招,也不想取其性命,于是头一侧,身子斜飘而出,黑衣人一剑砍中自己脖颈,血如泉涌,一命呜呼。
楚天阔没想到黑衣人这么刚烈,想起刚才第一个倒地的黑衣人,再看时,却已经一动不动,楚天阔掀开她的面罩,只见一个深眼高鼻的汉子,早已气断命绝,口中一股黑血流出,原来是咬破牙齿中的毒药自尽而死。好一派纪律严明的组织,行事作风果然是唐家的风格。楚天阔检查街道两边骑楼上,发现两个被暗器打死的黑衣人,应该是刚才自己反射暗器所杀。这伙四个黑衣人负责监视青龙镇无疑,恐怕刚才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很快其他黑衣人就会蜂拥到来,如此正中楚天阔下怀,楚天阔希望那个击杀义父的黑衣人首领也在,这样他就可以在这江边手刃仇敌,祭奠义父英灵了。
杀敌之前,楚天阔打算给义父莫北望烧纸祭奠,于是到大街两边店铺中搜罗,寻得的一些蜡烛冥币,走上风林渡口,在岸边点燃烧化,想起义父对自己重如泰山的养育之恩,平时的淳淳教诲言犹在耳,而此刻义父却不知暴尸在哪个河滩上,楚天阔但觉一股悲戚,忍不住嚎啕大哭,大哭过后,楚天阔将纸灰倒入岷江,希望义父的英灵能瞑目,下定决心要找出元凶,为义父报仇雪恨。
楚天阔望着奔流的江水带走了纸灰,感到一股难掩的空寂,就在这时,十里外传来一连串轻灵的脚步声,楚天阔知道大批黑衣人将到,收敛心神,凝神静气,面向后山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拄剑等待。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但见十来个黑衣人从后山树林中飞身而出,分散站在大街两边屋顶上,看着楚天阔,又看看街面上躺着的黑衣人尸体,不再犹豫,从腰间皮囊中逃出暗器,纷纷向楚天阔射来。
一时只见无数道闪着金色光芒的暗器呜呜地朝楚天阔飞去,楚天阔毫不迟疑,抽出轩辕古剑,一招破势剑法的“化雨”式挥洒而出,但见古剑化成无数剑芒,比暗器更多更绚烂,如雨丝般飞去,暗器碰到剑芒,随即被斩断击碎,或者撞回暗器飞来的方向,击中两个黑衣人,楚天阔身随剑动,飞身而起,一招“追虹”式如追星之矢向黑衣人飞去,但见剑芒所到之处,暗器纷纷跌落,楚天阔念着义父之仇,不再留情,剑势凌厉,招招往黑衣人的破绽处刺去,但见剑光过处,必有黑衣人中剑身亡。楚天阔不待招式使老,“追虹”式化为“擎天”式,但见剑光如一道练虹般往上飞起,剑气催发,犹如万箭齐发,从那道练虹中往外射出,只见黑衣人的暗器犹如飞蛾扑火,被剑气纷纷斩断,又有几个黑衣人中剑气而亡。
楚天阔杀得兴起,有心要试试陆惊麟的破势剑法的威力,“擎天”之后化为“落瀑”式,如白练般挟千钧之力往下奔流而去,一道剑光圈住底下四个黑衣人,黑衣人在剑光之下毫无抵抗之力,纷纷举剑往上抗击,但无异于以烛火之光与日月争辉,但见剑光所到之处,黑衣人长剑纷纷断碎,剑气穿过黑衣人,封喉夺命。
这时黑衣人已经损失大半,只剩下五个,看到楚天阔如此惊世骇俗的剑法,心胆俱裂,忙不迭往后退,楚天阔哪容他们逃走,“落瀑”未底,又一招“陨星”式如星划长空,直追黑衣人,“陨星”式只有一道极细的剑芒,但却凝聚了所有的剑气,加上楚天阔得火云果所助习得的轩辕真气,这一道剑芒穿石裂云,如针刺膏,无坚不摧,剑芒过处,黑衣人剑断喉穿,四个黑衣人当即丧命,最后一个黑衣人已经先行退远,这时脚一点腾空后退,正要退入林中,楚天阔使出破势剑法最后一招“破击”式,古剑如脱弓之箭飞出,化作无数道剑光飞射而去,黑衣人举剑来挡,只见剑光破剑而过,穿心而出,把黑衣人的尸体钉在一颗树上,剑气余威射过,树叶纷纷断落,缺口整齐如切。
楚天阔一连使出破势剑法几式,就把一帮高手夺命殆尽,心中百感交集,一则惊叹陆惊麟的剑法精妙无比,威力无穷,配以轩辕古剑,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所向披靡;二则有点遗憾,这十几个黑衣人中没有一个是那晚所见的黑衣人首领,可见黑衣人还有余势未尽;三则对自己下了如此重的杀手感到苦恼,虽然这些黑衣人与自己有杀父之仇,但陆惊麟的剑道也说要恕,自己为了报仇屠杀这么多人是否正当呢?楚天阔感到有些迷惑,他久久地不动,仿佛一个战败的人。
许久,楚天阔才回过神来,清点一下黑衣人,竟有十八名之多,想到自己一下子手刃十八人,楚天阔感到一丝不忍,但此时已无暇多想,只见楚天阔飞身上树,拔下轩辕古剑,脚一点,借势飞入林中,转眼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