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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信君走到赵羽跟前,蹲下去,像是一只好奇的小狗一样看着赵羽:“喂喂喂,你到底在搞什么?刚刚的那种攻击,你躲不过?我靠,还用鼻子去接?被人当众从擂台上揍的飞了下来,你到底咋想的?”
赵羽抬起头,看着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唉你这人咋这么没礼貌?我就问问,我不懂啊,你到底……。”
所有人都在大声地喊,他们都相信,比赛已经结束了,中了那种强度的跳跃勾拳,紧接着一套组合三连重击,赵羽没死已经是万幸了,一定再也没有能力,也没有胆子爬上擂台了。
他们集体欢呼:“六、七、八、九……。”
喊到“九”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一起提高了音量,似乎已经兴奋地达到了顶点。
但是,就在他们的“九”脱口而出,响彻云霄,那声“十”还没出口,已经长大了嘴巴的时候……。
在擂台的另一边,一个身影拔地而起,嗖地一声像是一枚火箭一样蹿上半空,让所有人的那声“十”卡在了嗓子里。
赵羽像是个末日英雄一样,砰地一声落在擂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落地的瞬间,一股环形的气浪在他身边嗖地一身展开,距离较近的人,感觉一股风吹在脸上,头发都抖动了一下!
赵羽半蹲在地上,慢慢地站起来,狞笑着:“不错嘛,刚刚的那几下,确实比按摩师的手劲儿大了点,扣你工钱哦。”
尉迟俊武的眼皮抖了抖,惊讶地看着这个混球,不但能上台,而且是自己蹦起了将近两米高,比刚刚的翻身跳跃还要高!而且,那副样子,那个表情,那个气场……,竟然让自己内心生出了一丝畏惧。
尉迟俊武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迅速整理心情,羞臊和惊讶,转换成了愤怒和不甘。
尉迟俊武咬着牙:“你……竟然还能站起来。”
“多新鲜啊。”
“上次的拳头,你已经快要站不出了,这一次,你却还能跑能跳?”
“嗯。”赵羽看着尉迟俊武:“上一次是挨揍,这一次是战斗,心态不同,自己的极限自然也不会相同。武术,是一种思想,一种哲学,一种信仰。不过我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你的书库里,只有拳击一本书,而武术,却是整整一个图书馆。”
“胡扯!你这个混球,敢愚弄我!”尉迟俊武暴怒,再度冲向赵羽。
赵羽用拳套在自己鼻子上摸去了血渍,随手擦在自己的白色衬衫上,盯着冲过来的野兽,淡淡地道:“我可没有。”
尉迟俊武冲到赵羽跟前的时候,赵羽猛地身形一动,整个人一下子转到了尉迟俊武的身后,尉迟俊武“刹车”不住,赵羽一个转身射月,拳头横着打中了尉迟俊武的肋下。
尉迟俊武转身就是一拳,赵羽猛地抬起腿,把头藏在膝盖的另一侧,砰,拳头砸在了赵羽的小腿上,尉迟俊武愣住了!
赵羽单腿站立,仅仅是抬起腿,就能挡住自己的攻击?自己的拳头得是多没力气?按理说怎么也得砸的他整个人横着飘出去啊!
赵羽那双躲在膝盖旁边的眼睛里,露出了凌厉的笑意。
尉迟俊武另一只拳头紧跟着打了出去,但是,就在他的胳膊往后扯出去,准备积蓄力量的时候,赵羽的一条胳膊伸了出去,直接怼住他的拳头,让他无法击出这一拳,另一只拳头砰地一声砸在了尉迟俊武的鼻子上。
尉迟俊武后退几步,用拳套一蹭,竟然出鼻血了。
赵羽站在原地,看着尉迟俊武:“尉迟馆主,这一拳如何?”
尉迟俊武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得分板,他估计,自己这一次,恐怕是要输在得分上了。
“赵羽,此时此刻,我已经承认你的实力了,也承认了武术的能力了。的确,你的速度更快,反应更敏捷,而且打法很多变,适合得分。但是,我依然瞧不起你,瞧不起你的伎俩,完全没有力气,只是靠苍蝇打法赚取分数而已,说到底,就像是躲在背壳里的乌龟,用可耻的办法让对手对你无可奈何而已。你敢不敢和我拼一拳,比一比真正的力量?”
“力量?”赵羽微微沉默了几秒钟:“好,就比力量。”
“喂!赵羽哥哥,不要上他的当啊,你就快赢了,继续保持住,打败他啊!”
“赵羽!不要冲动,冷静点,依靠战术获胜并不可耻,不要和他拼力气!”这次连一只淡定的李美琪都开始喊话了,她们都担心赵羽会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尉迟俊武的长出拼,在李美琪看来,那很不明智,很不理性,甚至很愚蠢。
赵羽转过头,慢慢地环视了一圈儿,看着坐席上所有的人,他们的样子、他们的表情、他们的情绪……,都在告诉赵羽,他们不相信赵羽能赢,他们不相信武术能打败拳击,他们以赵羽为耻,认为他只是个习惯于苍蝇打法的缩头乌龟。
赵羽看着尉迟俊武:“尉迟馆主,你最强的一招,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
“好,接下来,我要你发出十成的力量,来和我对抗。”赵羽肯定地道:“我也会用出我的得意招式,来和你一分高下,如何?”
尉迟俊武笑了:“小子,我现在又有点佩服你了,你狠有种。”
“我知道。”
“好,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的力量,能达到什么程度,准备接招吧!”
尉迟俊武慢慢地转过身,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拳头在拳套里握的嘎嘣直响。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赵羽也转过了身,背对着尉迟俊武。
他的声音突然失去了愤怒,失去了疯狂,失去了任何感情色彩,只是淡淡地道:“赵羽,能和你交手,我还蛮高兴的。本以为会是一场平淡无奇的比试,但是你确实给我出了很多难题,呵呵。或者,这就是竞技的魅力吧,永远有你自己不知道路数的奇怪对手出现,或者也是一种幸运。”
“尉迟馆主。”赵羽淡淡地道:“你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