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的巅峰_42 死亡缠绵

方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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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解析刚才用到的手法。

    “在我碰到牌的时候,将一张A的侧面挂上了花。第一局,你在序牌,我将你的顺序打乱了。”说着我右手拿着一叠扑克,将底牌朝上,移了上去,他俩看着这个小节目目瞪口呆。

    “在这个时候,我又弹了一张底牌放在袖子里。”我将动作示范了一遍,“切牌的时候,我将那张A以上的牌切掉。这得凭手感,也就是说,顶牌变成了我切掉的A,第一家是我,当然这张牌是我拿了。你的牌洗得不错,外行人看不出来,不过稍微懂点行的人一眼就能看来,我就不这么洗。”我解答着他们的疑惑。

    那种洗牌法行话叫抽洗,后来也有人叫“4A归位”,动作步骤是在一副扑克的底端,看是什么玩法,就诈金花而言,放上三张同花色的牌就可以。

    假如五个人玩,就在底部抽一张,上面抽一张,再从上面抽四张,然后再在底部抽一张,上面再四张,如此反复三次,左手中被洗过的牌就会出现一定的顺序,假如是三张老K,那就是每四张杂牌中夹一张K。

    序好牌之后,将左手中的牌放在整副牌的上面,等待切牌,之后还原,发出来的就是自己家里有三张老K。

    可是这种做法弊端太大,仅五个人玩,就得飞快抽洗二十来次,知道的人明白你是在抽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抽风。

    再就是作普通抽洗的时候,将底张抽出来,多数人为了快速掌握技巧,会用左手的小拇指第一个关节将底牌带出来,虽然动作是很快,一般人也不会留意这个动作,可光听声音就知道在干什么了。

    我手里拿着牌,为他们作示范。

    首先,不能将上局用过的牌放到牌底下,不管对方有没有开你的牌,往下一放,懂行的人不用看你后面的动作,也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这里要用到一种找牌法,我将这种找牌的方法叫做“死亡缠绵”。

    右手持牌,拇指上,三指下,食指顶在牌背中间位置,左手用来接右手拨过来的牌,拇指一侧,三指一侧,左食指第一个关节顶在牌面中间靠上方的位置,食指第二个关节要能遮住面牌上方的数字点。

    在还没有开始拨牌的时候,右手尾指放在牌的下面数字点的地方,暗暗朝里侧(左拇指位置)用力,这个时候,底牌被移开了一个角,底二张和底三张就露了出来,但全世界也仅你一人能看到,因为点数被左手弯曲的食指遮挡,只有从自己的那个角度才能看到。

    看到底二三张之后,如果同花色或顺序相接近,就再从上面找到另一张,将其洗到最下方,底牌一直不要去动。

    如果底二三张不亲不邻的,就将这两张牌作为做两家大牌的基准牌。我就不讲如何去做两家大牌了,这跟小气无关。如果有人看了这章,脑袋抽筋,那我就罪过了,而且太费事,不会表达,相信看了这种洗牌法,哪怕只是找三张牌,也会绕得很,更别说六张,三张跟六张方法差不多,只是在后边序牌的时候有点出入。

    看底牌只有一瞬间,然后就将牌分为两叠,很多老千分牌用拨,那种拨准确地形容是掰,既难看又慢,且效率不高。

    说回来,拨牌是用右手大拇指向放左手放牌,这是考验眼睛与手的默契,停牌的时候要非常适宜,又有很多人习惯将要的牌面作为底牌停牌,尽管大家不会在意你分牌时候拨到的是哪一张牌。

    要是我在桌上,你这样分牌,我可不会买账,所以牌不能这么停,当你看到A之后,别停,继续拨,如果是五个人玩,就拨下去四张,这个过程中,又很有可能找到你想要的牌。如果拨下来的几张牌里,找到了想要的牌,就记下它的位置,比如第三张,其他的先放开不说,如果这种情况出现,那三张牌就已经找齐了,并且没有人看到。

    那现在的位置是:底二是A,顶三和顶五是A,再弹

    洗一次,要做的是将顶五上放四张,顶三不动。然后开始抽洗,将牌一分为二,这样就不用去拨,直接抽成两份,底牌这份在右手上,顶牌这份在左手上。

    左手这份不用去管,在抽第一下的时候,用左手大拇指指根的肌肉,带出底下那张杂牌和顶上一张牌,这时的顺序是原来的顶三上面有四张杂牌,而本来在下面的底二变成了底牌。

    再抽一次,用左手大拇指指根上的肌肉带出底牌,同时靠手感从上面一次性洗下来四张,顺序就变成了:左手那一叠牌每隔四张夹一张A,最后要做的是将右手那一叠牌洗到下面去,但不能动左手上那叠牌的顺序。

    一般的同行们会用左手小拇指夹在右手洗下来的牌中间,做一个在魔术中被称做“布雷克”的间隔。只能说这是个办法,却不是种巧妙的千术。

    我一般用“卡牌法”,用一张牌将两叠牌分开。

    当做到了这一步,顺序好了,左右手各一叠牌,这时左手的持牌状态应该是左大拇指在左侧,左食指在前方,其余三指在右侧,利用这个手势可以完成最后一步。

    将右手里的牌,顶张洗到左手上去,动作要点不是完全和左手中的牌重叠,而是将这张牌的右上角洗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这时候这张牌就偏了,但旁人的眼睛是观察不到的。

    用手感控着这张牌,不能让它移位,再将右手的牌三三两两地抽到左手上去,牌全在左手里,但有一张牌偏出了个小角。

    再洗一次,右手大拇指将那张偏角的牌往上稍一用力,牌就被分为两份,再洗一下,直到那张偏角牌被洗到牌中间就停下,顺序就完全好了。

    这样去玩弄这张偏角牌,它会生气地翘起来,为了平息它的怒火,得用右大拇指将整副牌往下压压或是向上提一下,过程中这个偏角看不见,也没有缝隙,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有你右手的大拇指而已。

    动作自然的话,整个过程是这样的:将牌拿在手里,拨成两份,弹洗一次,再弹一次,抽洗一次,再抽洗一次,牌被切掉,再还原,发牌。

    这里说的是如果拨下来的四张牌中有自己要的牌的处理方法,要是没有自己要的牌,还得其他手法才行。

    还是拿三张A说吧,这是在确定了底二张的情况下,既然是拿A说,那底二就是A好了。

    在还没有正式开始洗牌前,有那么一点点时间供洗牌者整理凌乱的扑克。牌拿在手上的时候,别忘了偷看一下顶牌,动作还没有正式进行时,顶牌,底牌,底二底三应当尽收眼底,虽然底牌没什么用,如果再能用到一些窥牌手法,即使不用找牌法,三张牌也能一次性找齐。我基本上是不用洗牌找牌的,能够用窥牌法找牌更加安全,当然找牌是为了找更多的牌。

    这种洗牌方式与上面讲的后面抽洗略有不同,弹洗都差不多,找牌的时候,有一个要点:拨牌一定要迅速,眼神一定要游离。如果时间充足,且性情高涨,不妨和桌上的牌友们调调情,这样做动作,不应该有人怀疑。

    再说洗牌法,开始的动作与前面一致,直到找到第一张A的位置,找到之后放下四张,再若无其事地开始后面的动作,当四张放下去之后,如果前面没有将A放下去,另外两张肯定还在右手牌叠里,只是位置暂不明确。

    两张A的位置现在是底二和顶五,全在左手牌叠当中,另两张A在右手牌叠任意位置。这个过程只是在分牌,接下来要做的是洗牌。

    左手底牌先放,最少两张,然后右手放,如果右手的牌堆里出现了A,比如说是在底六的位置,那这个时候,右手应停止动作,将牌停在那里,左手迅速放下十来张牌,右手再将A放下,后面的动作是左手牌堆的五张一定要在最上面。

    这时候牌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插进去,有一种花式洗牌法将扑克拱起来,再哗哗落下,咱不是卖艺

    的,不需要别人赞许的目光,老老实实将两叠牌推进去。推进去的动作应该是扑克面牌朝自己,左右大拇指都在上方,食指大约在牌角的位置,其余三指在扑克牌短侧,利用手掌的力量将牌往一块挤。动作是在挤的过程中完成的。上面讲到,在底六落下去之前,左手放十来张牌在底六之上,这是为了做出一个很明显的空隙,凭手感完全能够找到。

    其关系是,左手牌无异常,右手牌被分成了两份插在牌堆中。

    将牌往里收拢的过程中,右手中指推出顶牌,左指中指压住右手中指推过来的顶牌,这个压牌的过程会促使刚才那十张牌以上的牌稍往上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右手无名指将翘起来的那部分牌尽数推到左边牌堆里去,这个时候右手无名指与小指会落在那十张牌以下被隔开的位置,也就在那张A的上面。

    右手小指将A往右移,直到完全抽出,再直接移到整副牌的顶牌上,整个过程不能超过正常推牌时间,移牌的时候要利用那种好像插不进去的感觉,给两只手晃动的理由,其余的手指都全程掩盖着动作的进行,从这套动作被开发出来的时候起,没有一个人看穿过。能够将这一整套手法完全自如地用出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师叔陆小貌,另一个是我,它也是四式最实用的技能之一。

    牌的位置成了这样,顶牌A,顶六A,底二A,后面自由发挥即可。顶六好像是个麻烦,中间多了一张牌,其实不是,那是一个老千安全的保障,多了一张牌,打开牌面顺序就不对,别人也就无法抓到现行,但利用出二张,还是可以将牌发到自己手里。

    动作如果很熟练很自然的话,当真能骗过所有人,当然是千术就不能每次有主动权的时候就拿来用,要根据场上的情况,合理调配使用自己所熟知的千术。这种事情很微妙,没有固定的搭配方式,因为场上的情况总是会有不经意的改变,不能像武侠小说一样,一套一套地做。

    这是整套死亡缠绵中一部分手法,其实做起来只有几套程序,但用文字描述起来就费事。

    在我学到抽洗法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那烦人的抽洗次数,抽洗好的整个过程很顺畅,没有痕迹,但我说过,这种玩法行家是不会买账的。

    抽洗的时候将底牌抽出来的同时,一次性从上面抽下四张,这样可以将本来要进行十二次的动作,简化到三次,而且看上去非常顺眼,我实在找不到理由去拒绝练习一种更高层次的手法,尽管那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

    那时候我也没有将这套手法完全掌握下来,火候也不到家,也就只能为他们表演着,还有点卡带的效果。

    跟他俩说的时候,只有一两分钟的样子,熏子被绕得不行了,小吉则吵着还要看。冲着今天的晚饭,咱也得尽职尽责地将这一课上完再说。

    第二局,小吉洗牌的时候,我将袖子里的牌握到了手上,在小吉发第二圈的时候,我将手里的牌弹到了小吉的牌堆里。我将牌弹了过去,四只圆溜溜的眼睛变得很讶异。

    虽然小吉发了底牌,自己家里拿了个金花,但多一张牌就不能算,方法很简单,但过程复杂,主要是对千术的熟悉程度,要能够适当地加以利用。

    “那这个,这个得练多久?”小吉追问道。

    “你是说洗牌和抽牌?”

    “嗯。”

    “那得看你怎么练了,要是每天花一个小时,得一年半载,你要能每天花上十几个小时泡在牌堆里,半月到一个月的样子就能收放自如。”

    “那,那个弹牌呢?”

    “教我的人告诉我,这是童子功,可我不信。三个月的样子,我差不多能弹得别人看不到,但还不够,这个千术还有足够大的开发空间,不过我还没练成,也就不给你们献丑了。”

    熏子深吸了口气,手探到了烟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