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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警司用双手整了整衣襟,最后目光移向袁先生,用手指了指他,郑重的说:“我会看着你的,你最好小心点。”
“感谢你的关照,不过我想我不缺保镖。”袁先生只瞥了中年警司一眼,一脸不在乎的道,淡定得很。中年警司只连连点着头,不再说话,深邃的目光聚在袁先生身上,过了一阵才转过身,大步迈了开去。
那警司一离开,气氛登时缓和了许多,只是还有一丝尴尬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尚未散去。这时,赵武越打破了沉默,扭头问身边的袁世达:“袁先生,你认识那个警司?”
袁先生闻言便道:“认识,他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曾经和我是多年同窗,我们从读书的时候就针锋相对,他是很有正义感的人,最后他选择了做警察,而我成了无业游民,他更加看我不起。直到我开始从商,一直走来,有了今天的金钱地位,看到我比他混的好,他对我的敌意就更浓了。我不怀疑他的正义感,但他嫉妒心很强,针对我也不奇怪,刚才他说的话你们都不要放心上,我的为人你们都清楚,我对任何人都是公平坦诚的。”
“你多心了,袁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对你只有敬仰之情,相信大多人都是,除了一些心胸狭隘的小人。”赵武越这样说。
袁先生听了很是高兴,微笑着说:“赵师傅果然是识大体之人,真是相见恨晚,来,我们干一杯。”说罢,自斟了一杯酒,又替赵武越斟了一杯,二人碰杯喝了。
由于是早茶,菜式不多,过不多时便被一扫而光。众人吃喝够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接下来便要进入黎小龙和赵武越的比试阶段。
众人一道上了一辆崭新的面包车,由阿隆当司机,往比武的会场高速驶去。比赛场地定在一个武术俱乐部,阿隆是这里的会员,他跟部长沟通过,已经得到借用擂台的允许。
这里是俱乐部举行比赛的正规擂台,平常很少人能来到这里,今天特例开放。那些武术会员得知有高人来比试,不少人都蜂拥而至,迫不及待地一睹至尊比武冠军和武术协会会长的精彩对决。
选手正在台下做热身。小龙把上衣脱了,熟练的做了一套自创的热身动作。当他即将走上四方擂台之前,铁山不忘拍拍他肩膀,给他打气。“小龙,放手去打,我支持你!”铁山坚定的目光雕在小龙脸上,道:“你一定会赢。”小龙轻拍铁山的手,道:“我会尽力的。”说完,他向赵武越走去,正色道:“赵师傅,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我会全力以赴,这是对对手最基本的尊重。”赵武越道,“你也不必因为我是前辈而有所保留,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吧!”
小龙回以一个坚定的点头。此时,袁先生也插上一句,道:“我看这样吧,为了提高你们的斗志,我赞助五十万,谁赢就拿走,我回头马上出一张支票奖励给胜者,你们谁都不要不留,我希望看到一场公平的对决。”
小龙觉得这主意不错,虽然他不是见钱眼开,但有了金钱的诱惑,相信对每个人来说都会有所鼓动的,于是当即应和道:“我没有异议。”
赵武越自然也不反对,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和小龙一道跨上了围栏环绕着的四方擂台。
二人站到了擂台上,这就意味着一场鏖战即将展开。
二人都赤膊,论体型,赵武越要比小龙大上不少。他约莫一米七八的个头,体格健硕而充满力量,只是肌肉的轮廓没有小龙的明显。小龙现在的体重接近一百四十斤,相对来说,比赵武越轻了一截,但他浑身上下充满张力的肌肉给人能带给人特殊的冲击力,非一般体格能比。
在比赛开始之前,袁先生又对赵武越和黎小龙补充说:“由于这次比试没有裁判,希望二位点到即止,别伤了和气。”
赵武越闻言便道:“袁先生请放心,真正的武术讲究的是收发自如,我相信我还是能做到这点的。”
小龙也说:“我十分认同赵师傅的话,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好,我已经做好准备,来吧!”说罢,赵武缓缓扎开马步,摆出一个接招的姿态。
小龙朝对手躬身行了一礼,接着也张开两腿,摆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姿态。
台下围观了不少人,但他们都很安静,都屏息静看台上即将展开的一场龙争虎斗。一个是至尊比武大会冠军,一个是武术协会会长,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场恶战,在场众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台上二人相距两米开外对峙着,突然二人都急奔起来,助跑上几步,猝然跳起,第一招用的居然都是飞踢!
“碰”两人在空中碰招,两脚交接,战火在那一瞬间点燃,紧接下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一轮对攻。二人落地,拳来脚往,纵高伏低,战得不可开交。
约莫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台下观众都看得出神,以至连喝彩声都忘记了。
小龙学的功夫比较杂,而对手也是武术集大成者,二人都有厉害的杀招,但施展出来都被破解了,没能给对方带来太大威胁。又斗得一阵,小龙冷不防横扫出一脚,赵武越低身躲过,伸腿反击小龙下盘。小龙也是早有预感,身体急旋而起,飞踢对方头部。这下如果命中,必定给对手重创,估计也会瞬间终结比赛。但赵武越毕竟不是省油的灯,反应灵敏,异于常人,伸手一格一推,将小龙的招式尽数化解,还逼得小龙向后退去。赵武越乘机发起猛攻,一记连环腿交替着左右脚攻向小龙。小龙左挡右避,始终和对手保持着安全距离,双脚在地上飘飘然,踏着一种美妙的步伐,就像演奏着一段紧凑热血的武曲。这种步伐使他始终保持轻松,从容应战,进可攻,退可守,这也成了他的标志性动作之一。又是一脚飞来,小龙此时完全看清了来路,也立即飞起右脚,迎了上去,两招碰在一起,谁也没占到便宜。赵武越正要再攻,小龙却抢了先机,电光石火间击出一拳,疾如流星,正打在赵武越鼻梁上。赵武越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嚎,同时感觉有点昏晕,鼻子里似乎要流出两股热热的东西。不等他完全回过神,小龙一个神龙摆尾,又是一脚扫在他脸颊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身体微微倾斜,脚步打了个踉跄。
赵武越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咬着牙关,一声怒号,随即向小龙踢出一脚。这一脚,速度之快,力度之猛,完全是拼招的打法。然而,小龙却来个避其锋芒,攻其不备,一个俯身,伸腿横扫对手下盘。“噼啪”一声震响,赵武越被重重放倒在擂台上,一时间起不来了。小龙也不倒地追击,只是站直身子,握紧拳头,死死盯着躺地的赵武越,等他站起,时刻准备着迎接对方的下一轮进攻。赵武越慢慢从地上爬起,和小龙对视片刻,紧接着一握拳头,向小龙躬身作了一辑,道:“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