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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回京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赵飞度和顾宛央终于回到了京城。燕北王镇压南蛮叛军凯旋而归是一件大事，所以刚到城门口，顾知祥早就听从玄武帝的意思带着不少朝中的官员在那里迎接。
顾知祥万万没有想到，原本指望赵瑾瑜能够在镇压南蛮叛乱时在军中赢得威望得到武将支持，哪知道他最后却昏迷不醒地被人送回了京城，过了好几日才醒来。而赵飞度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南蛮，竟然又一次立下了战功。他们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似乎再一次出处于劣势。
不过就算顾知祥再怎么不甘心，但却不得不听从皇命前来迎接赵飞度凯旋归来。
只见顾知祥走到赵飞度马前，大声道，“本相奉皇上之命迎接王爷，恭贺王爷再次立下奇功。”
赵飞度冷冷地道，“这些寒暄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还请顾丞相让道，本王正准备入宫述职。”
他这样做，分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丝脸面也不留给顾知祥，这让顾知祥很难堪。但他偏偏是刚立下了功勋的王爷，顾知祥也不好发作，只好讪笑，“既然王爷入宫述职心切，本相也不再相扰。”
言罢，他便走到一旁，让出了前行的道路。赵飞度挥手扬鞭，目不斜视地骑马离开。
顾宛央坐在马车里，听到顾知祥吃瘪，忍不住轻轻地推开了一丝窗户。看到他那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隐忍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偷乐。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她向来都极为讨厌。
不过刚入城，道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饶是顾宛央坐在马车中，隐隐约约地也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那就是燕北王么？长得可真年轻。”
“人家不仅年轻，而且长得也俊朗。”
“不过看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可还真的跟传闻中的铁面将军一模一样。”
“……”
顾宛央忍不住再一次打开了车窗，看见现在议论赵飞度的大多数是怀春少女。她甚至觉得，要不是赵飞度身上有着一股黑面煞神的气质，这些女子说不定前仆后继地想要给他生猴子。
一想到这里，她就直接把车窗关了起来。不管别的女子怎么想，反正赵飞度注定是她的，她要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才是。
赵飞度带着顾宛央直接进了宫，“你先去母后那里平请安，我随后就过来。”
“好。”顾宛央点头，“刚好回来的路上我和端木严还有阿夏闲得无聊的时候研究出了一款面膜，正好献给母后当礼物。”
赵飞度来到御书房，跪下行了礼，玄武帝静静地看着他，总感觉他似乎比离开京城之前黑了瘦了，棱角愈发分明起来。
玄武帝摒退了所有人，“飞度，老五受伤一事，是不是你的人做的？”
“是。”赵飞度丝毫不否认，“他想在暗中杀了儿臣，所以儿臣只好先下手为强。若不是事先跟父皇有约定，他的命早就没了。”
“你能饶了他，孤甚是欣慰。”
虽然玄武帝心中偏爱赵飞度，但赵瑾瑜终究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看见他们兄弟残杀的局面。
赵飞度淡淡道，“只会有这一次。”
“前段日子，你让人送回了宝藏，那……”他顿了顿，接着道，“那有没有找到一些跟你母妃有关的东西？”
赵飞度愣了愣，旋即回答，“那部落早就已经荒废，儿臣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似乎母妃从来都未在那个部落存在过。”
关于自己曾见过蓝灵一事，赵飞度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她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就算说出来也不过是给玄武帝平添遗憾和伤感。
玄武帝叹了一口气，“我早就该知晓结果如此，但心中总是忍不住有侥幸的期盼，到头来终究还是一场空。”
赵飞度忍不住道，“父皇现在不是已经有了灵妃么，何必再这般失望。”
“你明明知晓灵妃不过是孤遣你去燕北，为你寻找宝藏一事掩人耳目，你为何还要如此耿耿于怀？”
“但你的目光还是被那朱灵儿所吸引，不是吗？”
“你……”
玄武帝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父皇，如今南蛮平定，那木施又是个软弱之辈，至少十年内南蛮将不再是高孝的心腹之患。”
“如今高孝的心腹大患便只剩下北漠。”玄武帝道，“北漠人骁勇善战，与高孝对峙多年才愿意俯首称臣，若不是他们地处贫瘠国库亏空的话，恐怕永远也不会低头。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他们的权宜之计罢了，高孝和北漠终究会有一战，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如今高孝有了你寻回来的宝藏，倒是不惧一战，这件事你怎么看？”
“的确不惧一战。”赵飞度缓缓道，“不过北漠将士的确彪悍，而且占据天险易守难攻，两国一旦开战，定然要持续数年。儿臣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办，还请父皇把与北漠一战之事往后推一推。”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还请父皇恕儿臣不能言明。”关于诅咒一事，蓝灵当初就只告诉了赵飞度一个人，并让他瞒着玄武帝，他现在依然不会吐露任何风声，免得玄武帝操心。
玄武帝长叹了一声，“飞度，你素来都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既然你不愿意再多言，那孤也不再多问。皇后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你归来，你先过去请安吧。”
赵飞度并没有忙着谢恩，而是问道，“父皇这一次还打算让儿臣回燕北封地么？”
“那极北极寒之地，不去也罢。”玄武帝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和顾宛央留在京城，都好好地休养一阵。”
“谢父皇。”
赵飞度行了礼，准备退出御书房，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回头问道，“儿臣有一事不太明白。”
“说。”
“父皇为何会把另外一块虎符交到儿臣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