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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进去？”
秋远沿着小楼拍了一圈。小楼大门是红漆木结构, 左侧挂着一个‘华星科技研究所’的牌子。从牌子到路边有五个台阶。台阶上石灰脱落, 露出一块块红砖, 十分有年代感。
“直接进去。”
秋远问完，唐逸在前面带路。华夏研究所是以前办公楼扩建，里面被重新装潢, 但整体布置延续之前结构。一楼二楼是一个个单独研究室，三楼全部打通。
“亲爱的观众朋友，我现在的位置是华星研究所。大家可以看到, 华星风格和外界一样，非常有时代特点……”
众人进楼, 秋远极有专业素养的介绍。研究所一楼二楼有些像老式高中。墙高三米二，从地面到墙壁半腰刷了一层绿漆。楼道窗的阳光洒进, 看起来敞亮阔气。
“唐经理，能不能进去？”秋远调了调镜头。指向最近的研究室。
“可以。”唐逸比了个‘ok’手势, 率先走过。
“吱啦——”唐逸正准备敲门，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唐经理？”秋远升起了期待感。
“进去吧。”唐逸将房门推开。
众人走进, 里面是一个近百平的空荡房间。房间地面是浅灰大理石，四周装修以银白两色为主，中央放着一台极有设计感的大型设备。旁边还有一台近百寸的液晶电脑。电脑屏幕没关, 上面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众文字。整个房间充满冰冷的科幻感。
“我天……”在看到面前场景的那一刻, 秋远恍恍惚惚。研究所内里和外部的反差太大了……
“妈呀, 这是未来研究室？”
与此同时，直播众人直接炸了了锅。近几年科幻美剧流行。像是《未来生化》《星际世界》都是观众津津乐道的季播剧。在剧中，各种生物实验室, 未来科幻室充满了想象力。而现在，这些场景完美的复制到华星。
“唐经理，这是？”秋远给了房间一个特写。
“华星研究所。工作人员人员应该在楼上。”
唐逸尽量的言简意赅。他面上不显，但内里有些诧异。华星研究所主要起伪装功能，再加上萧雯主管研究工作。除了之前设备进购，他已经一个月没过来。没想到再来时，这里居然大变样。
秋远等人去其他研究室转了圈。一楼和二楼的风格大同小异，每一间房间都是炫酷科幻风。他们不懂造价，但单看这些环境和设备，其投入价值不菲。
“太厉害了。”
“妈呀，八十年代外观。3030年科研设备……脑补一出世外桃花源的大戏。”
“科研室好看是好看。但一个人也没有？唱空城计呢？”
“楼上看直播不仔细还乱喷。刚才不是解释了？科研队在楼上。”
……
省卫视是薄荷，微博，快猫三个平台同步播放。平常直播量在500左右，现在有华星名气+华星工厂首度直播。经过秋远走动，浏览量越聚越多。三分钟后，总浏览量破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唐经理，从这里上去？”秋远拧了瓶矿泉水，接着指向楼梯口，语态中全是兴奋。
“嗯。”唐逸点了点头。这里是三楼唯一入口，只是有一二楼的变化打底，他也不知道三楼具体情况。
“踏踏，踏——”左思右想中，一行人踩着楼梯上楼。三楼总占地三千多平，里面全部打通。只留一个红漆木门和楼梯连接。
冷静后，唐逸敲门：“咚咚，咚——”
“吱啦——”
“唐经理。”
唐逸刚敲了两下，木门打开。一个三十左右，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出。这是ai研究团队队长，名为谢言辉。
“唐经理，季工程师正在和大家讨论密尔体系。”还未待唐逸询问，谢言辉率先开口。
“能旁观吗？”秋远眼睛一亮。这是面对面的采访机会啊。
“可以。”谢言辉点了点头。接着将木门全部打开。
“妈呀！”
在走进三楼研究室的那一刻，众人惊讶值max。如果说楼下实验室还是未成形的科幻研究室。那么这里就是一个科幻心脏。
此时无数机器和设备遍布实验室。身穿白褂的研究者穿梭其中。众人在这里见了不少仪器建模，设计图稿。只是这些图稿全是法文，西班牙语之类的小众文字。他们除了不明觉厉还是不明觉厉。
细细打量，这些研究者肤色各异。每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绝顶自信的气质。在其身旁，众人有种学识被碾压的自惭形秽……
“唐经理，这些员工在哪毕业？”秋远试着询问。这里的精英气氛太浓烈，他不由的压低声音。
“招聘这块是由萧雯负责。”唐逸简单回答。研究所员工都是系统购买。至于每个ai在华夏的具体身份……他没细心研究，这也是自己失策。
“嗯。”秋远点头。由助理负责招聘……看来只是普通招聘了。
“密尔体系，区域链及衍生产品新架构是我们研究的新方向。具体架构公式……”
恍恍惚惚中，研究室南侧传来一道略有磁性的男音。众人望去，那是一块办公区。一个衬衫男子站在投影屏幕前。其旁边有不少精心做笔记的工作人员。
秋远等人走了过去。衬衫男子络腮胡子，头发扎成一个小丸子，袖子被挽到手肘。整体形象不像程序师，倒像一个优雅的艺术家。
“区域链最显著特征，能够保证互联网的安全和透明。这一理论由华夏吉尔教授率先提出……”男子继续讲解。他的脸被络腮胡子挡着，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听其声音，应该二十多岁。
男子讲的十分认真。而唐逸愣了一下，季浩歌邋遢惯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精神。
“季工，这是我列出的密尔云计算公式。将其导入，结果一直有三个点误差。而且，如何将密尔体系运动到电子生产？”一个印度研究员提问。
“你的分母应该保留两个小数点。至于密尔云计算的电子生产……谁带手机了？”季浩歌帮其修改，随后提问。
“没有。”众人指了指‘工作期间，严禁手机’的规章制度。手机现在在宿舍，一来一会大概七分钟左右……
“我这有手机。梨子九代行不行？”秋远极有眼力劲的拿出手机。
“可以。”
季浩歌点头。接着将手机插上数据线，和投影屏幕互通。梨子九代是当下比较热门的手机品牌，单价7000到9000之间，深受华夏年轻人喜爱。
【回来时候买点鸡蛋，家鲜超市搞特价。再换购一瓶酱酒。】
手机刚刚连上，一条新鲜的微信跃上大屏幕。
秋远有些尴尬，这是媳妇发过来的。
“密尔云计算缜密的计算方式。假设梨子的程序公式为零，我们需要编写‘零’公式，再用更改公式覆盖……”季浩歌并没有窥探球秋远手机，而是一丝不苟的讲解。一边说着，手指在电脑上运指如飞的操作。
随着季浩歌操作，液晶屏幕出现了一个十分复杂法语公式。其界面有些像电脑蓝屏。
摄影师给你秋远手机一个特写。
手机界面同样被蓝屏覆盖。
“唐经理，这没事吧……”秋远有些欲哭无泪。他手机上个月刚买的。128g，七千六。早知季浩歌拿来当道具，他说什么也不会拿出啊啊啊。
“应该没事。”唐逸也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安慰开口。
……
“这是干什么？话说，梨子手机这么容易蓝屏？”
“不知道。不过这个工程师好帅，声音太好听了！”
“楼上重口，这种程度也算帅？”
“肯定啊，大胡子多性感。”
……
现在湖省直播在线3w+，人数比不上‘小辣椒’‘旋风酷哥’这些网红。但在全省直播中，流量已经位于top.3。仅次于华夏卫视和橘子卫视。
华星电子内，蓝屏继续。随着季浩歌操作，上面的指令越来越复杂。
“叮——”
“可以了。”
五分钟后，蓝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海动图。动图上只有时间日期显示，像是电话本，短信，微信这些图标全部消失。
“这就好了？”秋远拿过手机。他试了两下，这不是手机锁屏，而是切切实实消失不见……他的新手机啊！
“这是我利用密尔云计算，随意更改的语音程序。秋记者，你可以试试语音输入。”还未待秋远吐槽，季浩歌随意讲解。
“什么都行？”秋远疑惑。
季浩歌点头。
“微信，白蔷薇。”秋远试着输入。大海波浪动了一下，微信界面打开。直接跳到‘白蔷薇’的对话框。
“知道了，回去买。”秋远再次输入。白蔷薇是他的媳妇，随着语音输入，字符显现。确认无误后，秋远语音命令：发送。
【知道了，回去买】成功发出。
消消乐，微博，果乎网……在接下来的半分钟里，随着秋远输入，各个语音界面显现。改版梨子手机就像一个新型的人工智能，他可以编辑，翻页，发送。在打开电影视频时，还可以利用摄像头金星屏幕投影。只是由于广角原因，投影最大为五十寸。
尽管这样，梨子手机的改版功能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我只是演示一下密尔云计算的实用方法。这个程序并不完善，相反，有很多鸡肋。”这激动中，季浩歌皱眉说道，语态中对自己编写的程序充满嫌弃。
“秋记者，现在改版程序和原程序是共生状态。你可以语音切换，要是用不惯，我可以帮你更改过来。不会对手机造成任何损伤。”季浩歌转向秋远。
“不影响，不影响！”秋远连忙拒绝。这个手机可是蝎子尾巴独一份，他当然不会更改！
“这是……哈尔大学的奖学金证书？”
秋远将手机收起来。转身时，只见一个研究员抱着一沓资料。其资料底部有一个牛皮色的纸张……他曾在教授书房见过这个牛皮纸，双方相似度99%。只是那时，牛皮纸是被教授小心翼翼的裱到柜子上。
“这个？以前学校发的，质量好。正好可以做垫写板。”研究员是个金发女生。闻言，将牛皮纸抽出来。牛皮纸边缘有些发毛。但上方‘伊莎贝莉亚’和哈尔大学的公章十分清晰。
“这是真的？”秋远冷静问道。哈尔大学是世界一等一的大学，能获得哈尔奖学金……这是哈尔的学霸级人物啊。
“当然。”莉亚有些疑惑的回答。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用来做垫写板？”秋远回不过神。但直觉告诉他，莉亚的学历是真的。
“很贵重吗？盖瑞的胸针是耶佛大学新生优秀奖。加拉瓦的水杯是北美理工第一名纪念品，维卡斯的钱包，是他在牛津获得长跑冠军，院方奖励的……”莉亚扳着手指。
秋远这才发现，众人桌上确实有不少印着校方logo的胸针，水杯，钱包……这些物品上的logo清晰，连几几年，第几届都有标明。
“你们……最低学历是什么？”秋远再次喝水，强做镇定。
“我们这里没有学历划分。要说最低……亨利以前是普林斯顿艺术系，之后换到北美理工计算机系。要说学习最低，他最不专业了。”莉亚指着一个胖乎乎的研究员道。
研究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秋远：！！！
秋远本想采访手机程序，但经过这档子事，完全失去冷静。
园艺大奖园艺师，力大如牛的操作工，出自世界十大的科技研究员……他感觉自己受到的震惊太多了，急需回去消化。
一行人离开，在走到门口时，朝门岗处随意看了眼。姜大荣正在换衣服，此时他的背心褪去，后面有三个明显深刻的刀伤。除此，还有两个明显的枪.眼……
秋远打了个踉跄，离开的动作更快了。
“秋记者，原仁原义几个人要出城里办事。他们可以开车送我们。”
银色的商务车旁，省城司机正和王原仁几人打牌，在看到秋远等人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王原仁几人要去城里办事，五人开两辆车就可以。但他们都是司机，剩下三人有些手痒，商量后，想兼职一下湖省司机。
从牛安河到湖溪的路太难走，几个省城司机有些意动……
“可以。”
省城司机说完，秋远摆了摆手。王原仁五人虽然体型宽阔了些，但没有大仁大宝那么有压迫感。这应该是华星工厂最‘正常’的员工了。
秋远说完，王原仁，王原义，王原礼十分自来熟的上了商务车。省城司机和王原智，王原信两人上了华星本厂车辆。
“郑明方呢？”
众人把摄像机这些设备放进后备箱，在上车时，秋远随口问道。这次是省城电台和湖溪晚报联合采访。但他们刚采访一半，郑明方团队就事先离开了。他们是现场直播，秋远当时也没好意思问。
“湖溪有小作坊着火，郑主编过去采访了。”秋远问完，一个司机摇下车窗。
秋远点了点头，接着上车。此时张扬在车后座刷手机，经过刚才的呕吐事件后，他一直在后座待着，直到现在才反过劲。
“刘师傅呢？”张扬见司机座换人，随口问道。
“在后面。”秋远言简意赅。他在思索，这次采访总结要从哪方面入手……无从下手。
“轰隆——”左思右想中，发动机启动。三辆商务车依次离开。
“啊啊啊！”
“呕呕——”
五分钟后，秋远没心思想工作，而是紧抓前排座椅。张扬也是强忍着呕吐。如果说，他们来时的山路是湖面波纹，那么现在就是狂风巨浪！
华星司机的开车水平不逊于专业漂移手。他之前还感觉华星就是司机车队正常。现在来看，完全判断失误！
……
“说吧，怎么回事。”就在秋远等人感受漂移的同时，华星电子，唐逸无奈的看向研究队众人。
他们今天的反常太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づ￣ 3￣)づ~比个大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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