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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听到有人已经付了帐并没有多想,官场上这种事已经见得多了。
等到饭毕天色已晚,夕阳西下,几人慢慢步出了竹林。
水渊蹦蹦跳跳的,边走边笑着对水臻说:“四哥,这个竹林真真的与别家不同,不仅环境优雅难寻而且饭菜也是一等一得好,这里的厨子比起御膳房的御厨来也是不遑多让啊,明儿我一定要把他们的厨子给带回去不可。”
水臻笑骂道:“你可真是胡闹,带你来是为了查案的,可不是让你玩的,你要是真喜欢这家的饭菜多来几次不就得了,何苦的把人家的厨子给带回去!”
水渊撇了撇嘴说:“哎呀!我的好四哥,弟弟只是想想摆了,又不会真的抢了他们的厨子回去的,你也不想想,你弟弟我是那种人吗?”说完就蹦着跳着的向前跑去。
等到几人步入闹市已经是华灯初上,水渊高兴的拿着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瞅着街上小摊上的东西。
只见眼花缭乱的看都看不过来,直把水渊兴奋的,对着水臻一会大叫着:“四哥,快来看,这个布偶好可爱”,一会又道:“四哥,这个面具好好玩你给我买一个吧”,一会又是看着耍猴的把戏拍着手的叫好。
水臻看着这么兴奋的水渊也是高兴无比,水渊从小就没有出过宫门一步,就算这次和他出了门,在路上也是不停地骑马赶路,在路上基本就没歇息过,更不要说是游玩了,所以今天可以算是水渊第一次看见闹市,真是值得怀念!
水渊玩的兴致勃勃,这可是苦了他们身后的随从,只见他们一个个的怀里都抱满了东西,手里头提着,怀里面抱着,水渊买的物件塞都塞不下去了。
“你们几个先回林大人府上吧,把这些物品放回去,你们在回来。”水臻看到这几个随从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这才开口让他们回去了。
那几个随行的护卫想着,此行他们行事慎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所以就点头道了一声“诺”,就回去了。
水臻三人继续的逛着闹市,人生几多沉浮,走在这喧嚣的闹市中却不由得让人感觉到一阵的平静,看着小贩们那因为挣得几钱银子就开心的笑容,和比肩继踵的人们擦肩而过,无来由的水臻感觉到一阵的平静,好像生活就是如此的美好,与充满诡谲的皇宫相比,这里平静的让人难以让人忘怀。
水臻贪恋这难得的平静时光,他很久都没有如此的放下心中的警惕。
已经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了,大概已经是很久了吧,那时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五岁儿童。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天他在和自己身边的侍从、宫女们在玩捉迷藏,因为玩的太过尽兴跑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那个地方他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是冷宫,因为地方偏僻那里却是连一个人也没有,就在这是他猛然间的看到自己的贴身宫女,正在冷宫的门后边偷偷地伸出头,还像模像样的四处瞅了瞅,仿若没有看到他似的,他兴奋的跑了进去,却没有想到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那时他还没有明白在皇宫里皇子的身份能给他带来多大的荣耀就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危险,然后就是他被那个该死的背主奴才给扔到了干枯的井里,他在井中呆了三天两夜终于得被冷宫里洒扫的人给发现并救了出来,回去的时候那奴才已经畏罪自杀,现在回想起来水臻还有着将那奴才扒皮抽筋的冲动。
不过也是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轻易地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四周时刻的充满着警惕,现在想来如若不是如此自己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吧!
水臻将自己的身心都沉浸到了这难得的宁静之中,看着前面跑的欢快的水渊,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叫住他,眼角突然的看到白光一闪,那是利刃反射出来的白光。
水臻忙对前面的水渊和林如海叫道:“九弟,林大人小心。”
说完他就飞奔上前一脚踢翻了那个刺客,只见这时周围几个行走的路人也从怀中拿出了刀来,刺向了三人。
这三个人里林海那就是个文弱书生,水渊是个半调子只有水臻武艺不错,还能抵挡一阵,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的败像就渐露了,周围的百姓一见有人拿刀子都是惊恐万分的纷纷大叫着跑了开来。
现在的闹市中间只剩他们和刺客啦,水臻知道这次的行刺肯定是自己的行踪暴漏了,只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暴漏的,难道他身边出了叛徒,看了看被砍了两刀的林如海,就知道不可能是他,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而且他也没必要将自己也放入险境,正想着本就险象败露的他更是难以遭架敌人的进攻了。
“快点,爷就在前面了。”这时自己身边的侍从已经返回,那几个刺客听到声音身形一顿,也不恋战,几人转身就跑,等到那几个侍从赶到时,就只看见了满身是血快要昏迷的三人,其中水臻是受伤最重的,而身为书生的林如海却是受伤最小的,只是被人在胳膊商砍了两刀。
“我的老爷呀,这是怎么了,怎的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伤呢?”贾敏看到林如海带着伤回来,吓得眼泪直往下掉,她拿着帕子慌乱的摸着林海,就怕他身上还有自己看不到的伤口。
“夫人,我没事的,就是受了点小伤,你赶紧的派人去找大夫,给齐臻他们先看伤!”林如海搂着贾敏吩咐着。
贾敏抹了抹眼泪这才吩咐人去给水臻二人请大夫去,她也猜到了这个齐臻的身份非同小可,可是他们一来就牵连的自己夫君受伤,真是让她喜欢不起来。
水臻受的伤颇重,大夫在他的身上缠了好几圈的绷带,他这几天歇在林府的客房,水臻心里暗暗的计算着,不由得苦笑了出来,这次他来苏州可以说半点的收获也没有,这次行踪暴漏,私盐的事自己却是不能再查下去了,再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们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了,怎么可能在让自己抓到小辫子。
“林大人,本宫准备明日就回宫复命去,这些日子多亏了林大人的照料了。”说完水臻意有所指就朝着林海拱了拱手,他在林府歇息了好几日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林海着水臻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安,他就知道皇家的人不好相处。
“林大人,您身为江苏巡盐御史,这盐政之事本就应当是你的责任,本宫今日就将那私盐一事托付与你了,他日你完成此事本宫必当厚报。”
辰玉站在林如海的书房门口,正要敲门,不妨的听到水臻与林海的对话,他听的仿若一阵霹雳从天而降,震得他浑身的发抖。
私盐一事如此重大,虽说林海能力出众,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他能查的事情,要知道那些人胆敢贩卖私盐,哪一个不是关系网遍地的,说的不好听点,那些贩卖私盐最大的头子搞不好就是皇室中人,这让林如海如何去查呢,怪不得林海会死在了任上呢,这得得罪多少人的利益呀。
辰玉双拳紧握,恨不得冲进去揍水臻一顿,不过还是咬了咬牙忍住了,不能再林府揍他,深呼一口气辰玉转过身离开了书房,心中暗下决定要帮着林海完成这个任务,毕竟没有人会提防一个孩子不是,不过对于那个齐臻他也喜欢不起来,真想揍死他丫的。
金陵城薛府
时光冉冉,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这日里薛宝钗习完了每日必炼的字,正陪着薛夫人在屋中玩笑,这时忽听门外管家来报,说是薛蟠打死了人,薛夫人立即的慌了神,满地的乱转道:“老天爷,这可该怎么办。”然后又对着管家问道:“蟠儿呢,他在哪?”
管家忙道:“大爷,今日买了个小丫头,正在。。。。。。正在他的院内呢!”薛夫人听了,哭着道:“老天爷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有了这无法无天的混世霸王呀!”
薛宝钗也是悲苦万分,父亲早逝,哥哥又这般的不成气,本来她就认命了,可是哥哥今日更是给自己来了一个当街杀人,虽然她不喜欢哥哥不学无术,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兄长,如今却犯了人命官司,这要是被抓住了还不得被看头,到时候可让他们孤母弱女的怎么过呀,想了想不禁的也是急抹眼泪。
薛宝钗毕竟是薛宝钗,只是伤心了一会也就停了下来,走上前向薛夫人道:“母亲,现今不是着急的时候,我们现在去看看哥哥,看他准备如何办,好吗?”
薛夫人听了仿若找到主心骨似地,忙点着头道:“是是是,走咱们赶紧的去找蟠儿。”
一行人走到了薛蟠处,来到他的屋前,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的呼救声,薛蟠正强迫着香菱行那云雨之事,香菱躲避不及,只得大声的呼救。
外边薛宝钗听到里面的呼救,心中一阵的气愤,如果里面的不是她的亲哥哥,她一定会派人揍死他。
不过薛夫人可就不这么想了,薛夫人认为着丫头能给自己的儿子暖床是她家祖宗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有的,也不想想这府里想给自己儿子侍寝的有多少人,她还不愿意,若在平时薛夫人肯定是会收拾香菱一顿的,不过今日他却是无心他顾。
“蟠儿,开门。”薛夫人高声的叫着让薛蟠开门,屋内的薛蟠,正半搂着香菱在她的身上乱啃着,忽听得有人门外有人叫他,也不细想,便张口即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打扰了小爷我尽兴,你们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看小爷我不打死你。”说完就开了房门。
“母亲,妹妹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薛蟠看的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不由的一阵心虚,他刚刚可是骂了母亲和妹妹的。
薛夫人用手使劲的点了点薛蟠的额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事办那事,你这孽畜真真的是该请了家法打你一顿才好。”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话说这薛蟠平日里在金陵走鸡斗狗、欺男霸女的坏事无所不做,无所不为,但是他偏偏的最爱自己的家人,对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那真真的是爱的非常,尤其是薛宝钗他对她更是宠溺。
今日薛蟠见薛夫人哭的悲痛异常忙问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娃却了根筋,不知道他母亲是为了他哭)。”
“他奶奶的,谁敢欺负我薛蟠薛霸王的母亲。老子找人揍死他。”薛蟠见薛夫人只哭不言语气的是满脸通红。
薛宝钗看不过去了急走上前道:“哥哥,现在还记得我和母亲,还是你认为你当街打死人的事是个小事?”然后又道:“哥哥,恐怕不知道吧,你打死人的事已经闹得满城的风雨,全金陵的人都知道,薛家的薛蟠打死了人了,你等会就等着进公堂吧。”
薛宝钗说着说着不禁的哭了出来道:“哥哥做事怎的不会三思而行,你也不想想若你进了公堂我和母亲怎么办呀?”
薛蟠听得妹妹这样说满不在乎的道:“不就是打死个人吗,我就不信那小小的府尹能耐我何。”
“妹妹难道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咱们薛家那可是金陵的首富,谁敢得罪咱们?”薛蟠根本就没把冯渊的事当回事。
说来这也是薛蟠幸运,遇到的是贾雨村,他成了贾政的情又想讨好王子腾所以才乱判了这桩冤案,若换了其他人,这薛家不死也得托成皮的。
薛蟠这是有惊无险的过了,但是因贾雨村占蛊事说薛蟠已经得了疾病而亡,金陵里薛蟠自然是呆不下去的,所以无他法,只得借妹妹要选公主侍读一事,投奔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