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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还是战天臬妥协了，“好点了没？”
乔楚在被子底下动了动身体，“好了，不疼了。”
战天臬“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外走，“好好休息。”
“哎……”
乔楚咬唇，叫住他，战天臬回头，看她，乔楚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憋在心里的事，像一块巨石压着她，她非常想掀开，可推开之后她能承受住后果吗？
她怕战天臬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她……
她怕他，从此以后，再也不和他来往了……
她怕这一切……
头顶暗影她笼罩过来，床边蓦地一软，雪松的清新之气弥漫过来，“你想和我说什么？”
战天臬问。
乔楚避开他的视线，摇头，“没，没什么，时间不早了，大哥你快去休息吧。”
战天臬坐着没动。
乔楚又说：“我让周良平谁沙发，那个邻居也会让他回去，你睡客房……”
“你想说什么？”
战天臬打断她，还是这句话。
乔楚抓了抓头发，“真的没什么……”
手腕被擒住，战天臬强迫她抬头，乔楚对上他严肃而深邃的一双眼睛。
他说：“你心里有什么秘密，都可以和我说。”
乔楚一下子愣住。
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吗？
如果说了，他会不会感到震惊和害怕？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骤然听到这样的事，她肯定是消化不了的。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乔楚心里飘忽忽的，一点底也没有，就像双脚站在悬崖上，重心不稳，生怕走错一步，就摔个粉身碎骨。
“我……”
乔楚内心天人交战，甚至到喃喃自语说了一句什么，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战天臬皱眉低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楚一下子反应过来，“啊，我刚才说话了吗？”
“说了！”
“没……没有吧……”
“你说有件事要告诉我，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和战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你不是战汐，你问我会怎么想。”
乔楚完全傻眼，“我真说了？”
战天臬点头，“说了。”
乔楚咬唇，心里打鼓似的砰砰砰，心跳越来越快，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才罢休。
“我……”
顶着巨大的压力，乔楚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如果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呢？”
战天臬表情淡然，“我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我不是战汐呢。”
战天臬还是那句话，“你确实不是战汐，真正的战汐早就死在了医院，你的亲生父母不详。”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反应不过来了呢……”
乔楚嘟嘟囔囔的。
男人漆黑的眸里闪过笑意，快的谁也没有发现，眉头却是拧着，一副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的模样，“我难道理解错了！”
“大错特错！”
“说说，哪里错了？”
乔楚干脆一股恼说了，“我不是战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你妹妹，表面上不是，实际上也不是，我……我是另外一个人，有着另外的生活，另外的人生，和战家，和你，和二哥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后来有一天，我忽然睁开眼睛，就成了战家的……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