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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莫途的详细介绍,我算是知道金水明这次妥协的原因了。
正如他们刚才谈话里涉及到的,金水明是一个赵子东类型的男人,家境一般,却个人能力优异。当年的金水明就是如今的赵子东,只是金水明要比赵子东聪明得多,同时也幸运得多。
金水明的外表看起来很是风度翩翩,可想而知几十年前的他一定也是外貌出众,他毕业于平城的名校,在校园里就和现在的妻子结交。而金水明的妻子也是出身于平城里的富人家庭。
即便不能跟顶尖的豪门相比,那也比金水明高出太多。
就是这样,金水明和妻子结婚了,也借着岳家的东风开始顺风顺水的发展事业。
金水明对妻子一直以来都呵护备至,是个从外表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好老公。可谁能想到,金水明自从金蕊满三岁之后,就在外面情人不断。
听到这里,我有些惊讶:“他老婆都不知道吗?一点都不知道?”
莫途笑着点头:“一点都不知道,你可见金水明这人有多厉害了。”
是啊,这么大一个骗局不是一天两年,也不是一年两年,一隐瞒就是将近二十年。
金水明一方面让妻子沉溺于自己的贴心和爱意,一方面还能稳定外面的女人,让人家心甘情愿的给他生下儿子,无论哪一点都极为困难。更不要说,金水明近几年的生意也突飞猛进,就连他妻子原本娘家的势力也渐渐地开始不如。
如果不是金蕊出事,金水明的妻子无法释怀,恐怕到今天他也不会正面和莫途为敌。
我想了想说:“金蕊毕竟是他女儿,他就这么放过我了?”
按照金水明的逻辑,我应该是他的仇人才对,居然会在莫途三言两语之间放弃,这有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莫途说:“一开始他当然不会放弃,所以我给了他几天试着突破,看看不能在我的保护下动得了你分毫。显然,他失败了。”
他说着,笑眯眯的又给我碗里装了一份软壳蟹:“金水明聪明的很,既然知道竭尽全力也无法从我这里讨到好,他为什么不换一条路呢?耿耿于怀的人是金蕊的母亲,并不是金水明啊。因为他除了有这个女儿,还有儿子。在他看来,儿子可比女儿金贵多了。这下金蕊死了,他也有理由让外面的儿子认祖归宗。”
我心里一惊,惊讶于莫途看事情之深透,又感慨金水明的现实和冷酷。
莫途见我脸色不太好,说:“怎么?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接受不了?”
我摇摇头:“这不是我家的事,我管不着。只是我觉得……金蕊毕竟是他的女儿。”
拿自己女儿的死来做文章,趁机又拿到了一笔项目,同时有机会让自己外面的儿子登堂入室。从现在的金水明来看,这一切水到渠成。他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也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要到和妻子撕破脸的时候了。
难以想象,那个几十年都自以为被丈夫疼爱的女人,当知道一切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
莫途又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牛肉:“这就对了,不是我们家的事情我们不管。再说,那个项目给金水明,他也未必能吃得下。”
我被莫途话里暧昧的措辞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谁跟你是我们家?你是你,我是我,不可混为一谈。”
“好好好,听你的,不可混为一谈。”莫途的语气很是敷衍,用膝盖想都能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把我刚才的话往心里去。
和金水明谈完,我身边的警报算是解除了一半。
但莫途说了,得缓点撤离我身边的保护圈,给金水明一个讯号——我苏杭是他莫途一直要护着的女人。
我皱眉:“这个说法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不奇怪,习惯了就好。”莫途又是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至少警报解除了一半,我继续开始着手寻找自己创办咨询室的地址。看了又看,在好几个写字楼之间来回徘徊了好久,正当我要最终决定的时候,莫途来告诉我说,他有个朋友希望有专业人士做一个和学校联手的心理咨询室。
我一愣,心里顿时欣喜若狂:“真的?”
莫途点头:“真的,这是她的号码,你去找她问一下就知道。”
说着,莫途递给我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一个名字:卫秀芳——小金鱼教育基地负责人。
如果这件事能成,那简直太对我的专业了,拿着名片我迫不及待的跟卫秀芳女士约了见面的时间。大概是莫途提前打过招呼,卫秀芳女士很快就和我达成一致。
在小金鱼教育基地的办公室里,我见到了这位年约五十的女人。
正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这个女人优雅大方又知性温婉,她翻看了我的履历以及各类证书后,说:“莫途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给我推荐的人应该错不了。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教育基地负责的是从幼儿学前教育到完成义务教育这一块的教学,那你可能就会要辛苦一点,学生的年龄跨度比较大。还有关于咨询室的选址安排,我也希望是安排在我们教学楼里面。我会给你一个独立的楼层,你觉得如何?”
我还能觉得如何?我觉得太好了!这样一来,我的房租都剩下来了!
我点点头:“好,我觉得很好,您想的很周到。”
卫秀芳女士笑盈盈的看着我:“因为是你跟我们学校合作,所以薪水方面就不可能向对外盈利的那样高,这样你也觉得很好吗?”
我二话没说继续点头:“我觉得很好呢!”
我的性格原本也不适合商业性的交往,能和学校建立好合作意向,那对我来说简直再好不过了。我本身也怕麻烦,卫秀芳的提议正中下怀。
卫秀芳女士笑了:“你还真的是和莫途说的一样,挺好的。”
我有些莫名:“什么一样?”
卫秀芳女士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奇怪了,没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