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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扫了一眼刘云徽腹部的位置,撇嘴道:“你那伤口,两日后拆开,届时寻我便可。”
刘云徽微微昂首,便继续吃着饭菜。
吃过饭,阮清歌向着自己的室内走去,今晚便歇歇好了,不用去药房处理药物,明日,便可将皇后的脸面治好,那么,就可以研制一些毒药来玩玩。
只要一想到,阮清歌就一阵兴奋。
待到仲秋节后,就可出宫,真是太棒了!
阮清歌兴奋的有些睡不着,拿出银票数了半晌,才稍微有些困意,躺在软榻上翻来覆去,却依然睡不着。
她猛然睁开眼眸,望着一室漆黑,脑海中有些空洞,那种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真是……很不爽。
她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套向着外面走去。
月色正亮,有一抹残缺,飘荡的暗云在其上溜走,冷风习习,吹动着枝丫发出萧瑟的悲鸣。
沐潇语拖着缓慢的步伐向着藤椅走去,暖茶已凉,桌椅微冰。
她坐在上面,望着月色,发出一声叹息。
“你,在做什么?”
忽而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吓的阮清歌一惊,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她稳住身子,猛然向着声源看去,只见一袭黑衣男子,月光泼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银光,惊为天人的容颜,犹如鬼斧神刀般雕刻。
这一刻,阮清歌扫向周围,猛然看着,可是……马丹!根本没有水!这男人为何会出现于此。
萧容隽一手背后,一手抚于腹前,面色冷清的看着阮清歌。
“我,我,我看月亮啊!”阮清歌眸光微闪,仰起头看着月亮,喉结微动,咽下一口口水,不知为何,现下见到这男人竟是有一丝紧张。
“又不是月圆,有何好看?”萧容隽闻言,眉头轻皱,踱步来到阮清歌的身侧。
阮清歌感受到身边霸道的气息,身子缩了缩,抬手假意打了个哈欠,“我,我困了,我去睡了啊!”
可当阮清歌刚转身,手腕却被人拽住,她错愕的看着手腕上的大掌,“王爷,您这是作何?”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闲逛!
“来,坐下。”萧容隽松开阮清歌的手,单掌比向桌椅的方向。
而萧容隽,坐在了之前阮清歌做过,已经热乎的地方。
阮清歌眼角一抽,这男人还真是会挑,撇了撇嘴角,坐在一旁,心中却是一片坦然,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阮清歌看着自己的抬眼,萧容隽低头扫着袍尾,两人一阵无话。
这种沉默让阮清歌很不自在,半晌,她实在受不了,便撇了撇嘴角,“王爷,您这么晚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便不能到此?”萧容隽抬起眼眸,淡淡的扫视阮清歌一眼,低头不再答话。
阮清歌头偏向一旁,闭嘴不语,这晚风真是有些凉,她抱著手臂,瑟缩着身子,被冻得瑟瑟发抖。
萧容隽见状,眸尖带着一丝玩味,“要不要看看这京城的夜景?”
阮清歌刚抬起手,打算拒绝,那手却忽而被抓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托了起来,向着空中飞去。
她尖叫着,那声音还没冲破喉咙,就被大风堵住。
阮清歌在心中忍不住的骂娘,这变态的男人!定然是在报往日的仇!该死的!
萧容隽单手拎着阮清歌的衣领,在京城溜了一圈,别说是夜景了,就连个灯都没看着,整个京城黑乎乎的,犹如被黑布笼罩住。
一路上,阮清歌都紧闭着眼眸,一个是怕被萧容隽发现她瞳孔颜色不一样,在一个,便是她冷啊!冷风嗖嗖的往眼眶子里面灌,眼泪哗哗的流淌着,唯有闭眼能解忧。
她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在萧容隽的手中乖巧的跟一只小白兔一般。
萧容隽原本糟糕的心情一片大好,末了,当两人躲开守卫的范围,回到素云居的时候,阮清歌的身体已经被冻僵,一张小脸煞白,鼻翼下流淌着可以的液体。
“我,我,我去睡了……王,王爷,晚安。。”阮清歌哆哆嗦嗦的说完,迈着僵硬不知道怎么迈动的腿向着室内走去。
而刚迈出两步,又被萧容隽拽住衣领抓了回来。
这下阮清歌的小暴脾气彻底上来,一把拽住萧容隽的大掌,来了个后空翻,“你丫的够了!”
萧容隽微微诧异,在半空中时伸出一掌,排在阮清歌的后背上,向前一翻,躲了过去。
阮清歌揉搓着疼痛被震麻的后背,倒退了两步,怒视着萧容隽,“你有病啊!”
“嗯?你说什么?”萧容隽抚了抚袖子,目光阴冷的看向阮清歌。
阮清歌被那眼神瞪住,噤若寒蝉的僵直了身子,她一着急,竟是忘记了身份之别,连忙笑呵呵道:“我有病,是草民有病,王爷,您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阮清歌觉得,再不下逐客令,这男人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然而,就算她说了,人家……也不一定能听啊!
阮清歌吸了吸鼻子,一脸悲切的看着毫无动作的萧容隽。
萧容隽双眼微眯,眼底迸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坐!”单字吐出,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
阮清歌鼻涕都要流出来了,她也毫不顾忌形象,伸出袖子擦拭着鼻子,坐在了已经凉透到冰屁股的椅子上。
萧容隽亦是坐在了一侧,经过这一圈的冷风,萧容隽也冷静了下来。
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的扫视着阮清歌,“你这么晚,为何还不睡?”
阮清歌打了个哈欠,在心中悱恻道‘我不过是出来逛逛都遇上你!还出去溜达一圈!吃了一肚子的冷风!不然早都睡下了!’
然而面上却是一笑,呵呵道:“草民睡不着,自然是担忧皇后的面容,王爷又是为何?”
这皇宫好像他家后花园!说来就来!他不在王府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萧容隽单指敲击着桌面,面容展现出一丝疑虑,听闻阮清歌的话语,他眼底闪现一抹猝然,“你,还会担心皇后的面颊?”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自是。”
萧容隽撇唇,轻笑,“你可真敢说,出宫后有何打算?”
阮清歌神色一顿,诧异的看向萧容隽,正不明白这男人想的是什么,当初留她的是他,现在问他有何打算的还是他。
难道,这男人还想要留下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