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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很小,萧容隽根本就没有听清,径直将药递到了阮清歌的嘴边,阮清歌皱着眉头喝下,那苦涩的味道溢满嘴边,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而萧容隽将药喂给了阮清歌之后,侧头威胁一般的看向了花无邪的方向,那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威慑。
花无邪摸了摸鼻子,自觉着此情此景不是他应该能看到的,便轻声道:“我去看看……那谁有没有将东西备好。”
说完,便脚下生风一般的逃窜了出去。
顿时诺大的室,只剩下阮清歌和萧容隽,阮清歌紧紧的搂住萧容隽的腰身,一刻都不曾放开,那张红透了的小脸儿不断的在那精壮的胸膛上擦蹭着。
不知为何,就连萧容隽的身上都沾染上了一丝闷热,他只觉得口腔生出一阵热气,浑身有些燥热,这种感觉让他很是难受,想要推开身前的男子,却怎么都推不开,让他有一些烦躁。
无奈的,只得微微侧身,坐在了床铺的一侧,单手支撑着阮清歌的身体。
昨晚萧容隽便发现了阮清歌的不对劲,但没有想到今天会如此严重,一个医者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照顾好,这真是失职。
虽说如此,萧容隽心中却有一丝自责,若不是昨晚一时兴起,也不会让他沾染上了风寒。
日后若是自己的手下,这仇他怎能不报呢?
搂着萧容隽的腰身,阮清歌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对待一名男子,还是萧容隽的头一遭,他心中不免有一些烦躁,为何这男子总是能够牵动他的情绪?
莫不是这段时间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
不多时,刘云徽端着一个茶盏走了进来,花无邪百无聊赖的跟在身侧,一进屋便坐在了椅子上。
那茶盏泛着一丝雾气,一抹甜蜜的味道飘荡在空中,在睡梦中的阮清歌吸了吸鼻子,却翻了个身,继续睡一下。
原本萧容隽前来,只是从惠太妃那边出来,不小心走到了这里,一直没有想要进来,若不是那时在门外发现一丝不对劲,此时他可能也已经回到了梁王府。
刘云徽上前走来,见阮清歌也已经睡下,拿着那黄桃糖水,面上闪现着一丝无奈。“王爷,这……”
萧容隽挑了挑眉头,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恶趣味,便道:“既然做作了,他非嚷嚷着要吃,便将他叫起来吃好了。”
说着,便一把将阮清歌推开,阮清歌的脑袋恰巧撞在了床沿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
那声响之巨大,就连刘云徽和花无邪都忍不住的皱起眉,花无邪眼中更是升起一团怒火。
想要上前,却被刘云徽一个眼神制止住,花无邪向后退了一步,不耐的看着萧容隽,而在睡梦中的阮清歌,顿时惊醒。
‘哎哟!’一声,捂住了后脑勺,“马德!是谁?”
闻言,萧容隽微微眯起眼眸,眼底满是危险之气,阴冷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花无邪诧异的看了过去,难道还真有这样的人?发烧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这烧一醒了,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也不能怪他怀疑,毕竟这种种迹象都在二阮清歌的身上验证了。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花无邪站起身,向着阮清歌走去。
阮清歌迷茫的抬起眼眸,瞪着眼前的三人,脑袋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她摇了摇头,“我到底做了什么事?”
闻言,花无邪眼眸中闪现过一丝玩味。向着萧容隽走了过去,便道:“我来给你演示一遍。”
可是还不等他动作,就被萧容隽一眼瞪去,他自觉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向着刘云徽走去,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全都有模有样的学了下来。
又是抱着刘云辉的腰身哭泣,又是对着刘云辉大喊爸爸,一旁的阮清歌看的都不忍直视,捂住眼眸,在心底唾骂的自己。
现实却告诉他,的确是他,因为,萧容隽一把掀开了她的手臂。对着她道:“你喊爸爸,爸爸就是父亲的意思吗?既然你叫了,那就要尽责,来吧,起来给本王奉茶。”
阮清歌在心中忍不住骂娘,面上确实展现出一丝忧愁,小手扶住头,状似一副虚弱的模样,哑着嗓子答到:“草民还在虚弱,还请王爷不要与草民开这般玩笑。”
阮清歌心中满是自责,都怪他,一时大意,若不是睡觉之前觉得自己无事,便也不会不吃药,闹得这出闹剧,可真是够可以!
萧容隽见阮清歌一脸的窘相,心中顿时觉得一阵舒爽,以往的仇恨似乎早已烟消云散,这小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吧。
那便能够整治得住,萧容隽这般想着,便已经站起身,垂眸说道:“既然你已生病,那么这一茶,便日后本王来讨要便是了,你也早些歇息,这东西可是人家亲自为你做的。”
说话的时候,萧容隽拍了拍桌面上的茶盏,一丝香甜之气溢出,阮清歌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一闻便是那黄桃的味道。
他顿时觉得一阵唾液自口腔溢出,她吸了吸鼻子,喉咙却是一阵干涸,猛然的对着萧容隽点点头,答到,“那是自然。”
萧容隽意味深长的看了阮清歌一眼,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扫着膝盖上根本没有的灰,昂首离去。
阮清歌冲着萧容隽的背影拌了个鬼脸,这男人还怎敢说!她不过是烧迷糊了而已!竟是趁火打劫。
刘云徽起身将门关上,便桥见阮清歌抱住脑袋一阵狼嚎。
刘云徽侧目看去,坐在椅子上揶揄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不过你那稀奇古怪的称呼是从何而来?”
花无邪手中把玩着一枚苹果,亦是好奇的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从指缝中露出眼眸,一双眼睛通红,那是带着遮盖物加之发烧留下的后遗症。
阮清歌现在头晕脑胀,一点都不想解释,当见那两人好奇的模样,若是她不说出来,定然不会放过她,只好无奈答到:
“那是我与父亲之间的乐趣,你们不觉得爸爸这个词比父亲好听吗?”
那两人均是摇头,阮清歌弹出一口气,对着刘云徽招了招手,“来,把那东西给我看看。”她真的是很好奇,刘云徽会做出什么?而在她没有意思的时候,又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