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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阮清歌醒来,只觉得浑身一阵舒畅,并未有伤寒的感觉。
她好像做了一个许久的梦,梦到自己昨夜出逃,被萧容隽抓了个正着!最悲催的竟是跌入了那荷花池中。
“你醒了?”
耳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可那声音并不是很熟悉,阮清歌皱眉睁开眼眸,抬眼看去,看到了一张妖治的面容,那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以及揶揄。
阮清歌一愣,这不是昨日帮她开锁的男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男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匕首,为一颗苹果剥皮。
听阮清歌如此问,男人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悦,“怎么?我不是你年少时奇遇的师父了?”话落,白凝烨将手中的苹果塞入了阮清歌的口中。
可听闻阮清歌的声音恢复了常色,白凝烨的眼底闪现一丝惊艳,还带着一点惊喜。
阮清歌顿时被堵住嘴巴,将那苹果拿下瞪了过去,刚要反驳,忽而脑海中传出一丝画面,她记得,曾经刘云徽向她询问,为何会医术,她胡编乱造在江湖奇遇了圣医。
难道这男人真的是圣医?可一点都不像啊?!
“是不是觉得我和年轻?很帅!?一点都不像那些糟老头子?”似是看破了阮清歌的想法,白凝烨左右晃动着脑袋,似乎展现最完美的视角。
阮清歌嘴角抽了抽,一口咬在那苹果上,撇嘴道:“嗯!而且还十分的臭屁!”
白凝烨‘呵!’的一声,坐了回去,后背依靠在椅子上,抱起手臂看着阮清歌,“你真是不知死活,大半夜的跳什么荷花池?若不是我喂你药剂,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阮清歌垂下目光,说起昨晚那便是伤心之事。“多谢了!”她神色厌厌,吭哧吭哧的吃着苹果。
可这一看,顿时愣住,只见身上穿着的,却是一袭女装!?
她顿时抬起眼眸,不可思议的瞪着白凝烨,“你给我换的?!”
“什么你你你?叫师父!”白凝烨不悦道,剜了阮清歌一眼。
阮清歌抬眸瞪了过去,“你会不会抓重点啊!你给我换的衣服!?”她眼眸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大有一副若真的是他换的,定然戳瞎他的双眼。
白凝烨‘切!’的一声,上下打量着阮清歌的身上,“真是没大没小,本座……来人了!晚点我再来找你!”
只见白凝烨面色一凛,起身快速的向着里间攒去,紧接着一阵风刮过,随之是‘砰!’的一声,那里间的窗户被打开,白凝烨身如蛇形的跃了出去。
阮清歌瞪着那抹背影好似要将他吃掉一般。
这时,屋门被打开,一道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王妃,您醒了?起来洗漱吧。”墨竹垂着眼眸,端着一盆散发热气的水走了进来。
忽而感觉不远处那微风浮动,她眉间一皱,低声嘟囔道,“忘记关窗子了?”
她将水盆放下,徒步走了过去,关上窗户,这才回身走了过来,弯身对着阮清歌行礼。
阮清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墨竹道:“你给我换的?”
墨竹昂首,“昨夜王爷说王妃玩耍过度,落了水,自是由奴婢为王妃换下。”说话间,墨竹神情古怪的看着阮清歌,昨晚她出去的时候王妃不是要睡下?怎还会出去玩耍?
阮清歌抽了抽嘴角,这男人还真会编,不过好在不是那男人换的就行!
“嗯!水放下,你先下去吧!”话落,阮清歌威胁的看了过去,“我说了多少次,叫我清歌,不要叫王妃。”
这王妃二字,她可承受不起。
“是……王妃。”墨竹弯身行礼,面色严肃。
阮清歌翻了个白眼,还真是败了!她挥了挥手,掀开被子走了下去。
墨竹要在一侧伺候,被阮清歌拒绝,洗漱好,阮清歌被墨竹带到卧房的外侧,桌面上已经摆好了糕点,圆润的小包子,各式糕点,以及清粥小菜。
对于这件屋子,她已经摸索出来,中间是大厅,向左侧是卧室,右侧她还没去,应该是书房之类的,但是看着房子的大小,那里面应该很大。
此时,阮清歌就是坐在大厅内,吃着早饭。
失去了御厨小何,她的味蕾好像都坏掉了,吃什么都不好吃,她神色厌厌的吃着,并不是许多,就感觉再也吃不下去。
拿出手帕,擦拭着嘴角,阮清歌向着外面走去。
走路见,她抬起一只手,摸索着自己的手腕,那脉搏跳动的强劲,身体很是完好,一点都不像是落了水的人,能在一夜之间恢复如此,那圣医给她服用了什么?
还有,昨晚她是否发烧?加之胡言乱语?
已经被萧容隽抓住一次把柄,她可不想再有下次,被调侃的滋味也不是好受的。
站在门外,阳光洒在阮清歌的身上,这可能就是深秋最后一段时间的暖阳。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这间院落很是唯美,一出门,便是一道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两边的树丛,前有一片草地,紧接着,入目的便是一个白色石拱桥,蜿蜒至一栋凉亭。
凉亭是在一片树丛之间,那树是红橡树,一地红色的落叶。
昨日来的匆忙,她无心欣赏,今日一看,便觉得一阵身心舒畅,那空气中,满是清新的味道。
她侧目看去,小路连接的尽头,是这个院落内最大的房屋,整体漆黑,一个硕大的牌子置于中央。
‘素寒居。’
想来那应该萧容隽的住所,她转身,对自己的居所名称很是好奇。
只见那牌子上写着‘翩泓居’,唔,倒是十分大气,只是,不适合她。
想着日后总有一天会离去,阮清歌便也没有纠结,左右不过一个名字。
她抬起脚步,白莲小履踩在红橡树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向着凉亭走去,那凉亭内得桌椅亦是用红橡木制作而成,椅面上放置着垫子,背后亦是如此。
她坐在上面,并不觉得寒冷。
不多时,墨竹端着茶水和糕点,以及水果走了过来。
阮清歌抬眸看去,“谢谢了,为何这后院内只有你一人?”
阮清歌已经疑惑了许久,就连刚才出来都不见一人,难道萧容隽这么自负,就不怕有贼人闯入?
“回王妃……呃……清歌,这处是梁王的居所,自是不能随意走动。”
“为何没有守卫?”阮清歌捻起一颗葡萄吃着,那清甜的口感很是喜人。
“这玉寒阁是在梁王府的最中央,院落外皆是守卫,防守森严。”墨竹垂眸道。
闻言,阮清歌抽了抽嘴角,怪不得逃不出去,怪不得没有人,感情是掉了贼窝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