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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帐篷内的萧容隽闻言,快速飞身,向着声源飞去,那在炊地盛着米粥的刘云徽面色一惊,亦是快速前往。
不多时,那马车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均是对阮清歌束手无策。
萧容隽推开众人,跳上马车,忽而他眼底闪现出一丝焦急,竟是没想到闹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他连忙伸手,在阮清歌的袖口处摸索着。
从那袖中掉出数个瓷瓶……药剂,银针,暗器均有……
萧容隽面色顿时一黑,这阮清歌袖中是百宝箱吗!怎么什么都有!
可是那解毒丹在何处?!
萧容隽在那瓶瓶罐罐中翻找着,那马车门被打开,刘云徽看了过来。
那阮清歌已经不再吐沫,而是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嘴唇已经涨紫,面上一片青色,呼吸越来越清浅。
刘云徽却是注意到一抹不寻常,那阮清歌一根手指整体呈现乌黑,上面冒出一丝血水。
他目光忽而一凛,“王爷!中毒之处在王妃的手指!”
萧容隽闻言,侧目看去,果然瞧见了那处。
他道:“找解毒丸!”说完,他拽起阮清歌那根手指塞入了口中。
“王爷!不可啊!”
“王爷!”
周围一众将士惊呼着,那孩子亦是被这众多的惊呼声吓哭,刀疤男一把将他抱起,拦在怀中安慰着。
萧容隽一口接着一口的吐出那漆黑的血水,直到那血转为红色,萧容隽的额头也渗出一丝汗水。
“王妃!碳灰来了!碳灰来了!”
涂楚蓝大喊的声音传来,他诧异的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车边。
“这……怎么了!”
却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他硬生生的挤了进去,便瞧见了已经陷入昏迷的阮清歌,和面色亦是不好的萧容隽,以及……在刀疤男怀中哭嚎的孩子。
刘云徽很快便从那些药丸中找出了解毒丹,放入萧容隽的手中。
“王爷!药!”
萧容隽接过,塞入阮清歌的口中,随之,他身子一阵乏力,亦是有些摇晃。
他垂眸,紧紧注视着阮清歌的面容,直到看到她面色从青转为白才松懈。
“王爷……这……还要给那孩子喝碳灰吗?”涂楚蓝在一侧询问着,他嘴角微抽的看着那孩子。
不免有些惊奇,按道理来说,自是应该这孩子有事,可是有事的这么是阮清歌?
“你先将王妃身体的淤毒排出,手指包扎上。”萧容隽说话间,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他绕过刘云徽,走了下去,那脚步亦是有些摇晃。
“王爷!”孙可言上前,拽住了萧容隽的手臂。
“无事!派人看好,有事叫我。”萧容隽推开孙可言的手,缓步向着远处走去。
那涂楚蓝闻言,将手中的碳灰放下,在马车中一阵烦躁,当他瞧见阮清歌手上那伤口之时,面上满是惊讶。
他抬手摸向阮清歌的脉搏,那眼底的惊讶更甚。
那孩子竟是将阮清歌的手指咬破,那毒液才进入了阮清歌的体内,这毒,可不是常物啊!
按道理来说,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毙命,他去寻找碳灰多时,现下阮清歌竟是除了面色不好,体内其余竟是一丝病症都没有?!
他不确定的再次摸索,竟是与之前一般,这阮清歌和这孩子,竟是一样的神奇!
“哭!就知道哭!看你干的好事!王妃要是有个好歹,你也不要活命了!”
那刀疤男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那孩子,那孩子却是扬起小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刀疤男。
这一柔一刚,看起来极为的反差萌。
而苦逼的阮清歌,却是昏迷不醒。
一侧的刘云徽打来温水,擦拭着阮清歌的面颊,亦步亦趋的照顾着。
那萧容隽出去之后,便来到了一处树下,盘膝坐在地上运功。
从阮清歌体内吸出的毒素极为猛烈,现下已经被他用内力压制在胸口。
索性阮清歌直接昏迷,并未运动,不然,那毒定然攻击五脏六腑,现下怕是已经丧命。
忽而萧容隽眼底一暗,日后,定然不让那小女子动毒,别人玩毒都是要坑害他人,而阮清歌却是一次又一次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随着那内力在体内流转,忽而萧容隽口中喷涌出一丝血水,他抚摸着胸口的位置,那眼底漆黑明亮,灿如星辰。
他伸出袖子擦拭着嘴角,随之扶住树干站起身,向着营地走去。
——
马车上,香炉上缥缈着让人心旷神怡的烟雾。
阮清歌只觉得自己好似睡了许久一般,头亦是一片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眸,那长睫微微颤动,头顶一片花白,忽而一个个画面展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面色一阵惨白,猛然坐起,“孩子呢!”
随着那一声呼喊,车门被打开,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展现了出来,面上带着满满的惊喜,“王妃!您终于醒了!”
阮清歌皱眉看去,她是……晕倒了?
她只记得,她将那孩子口中的麝蔓藤拿出之后,感觉指尖一阵疼痛,随之便不记得了。
她一把拽住转身要走的刀疤男,焦急的询问着,“那孩子呢!可是喝了碳灰水?”
那刀疤男皱眉,将身子侧了过来,随之展开胸襟,那一张孩童稚嫩的小脸从中露了出来,那双漆黑大眼,此时正泪眼汪汪的看着阮清歌,好不可怜。
阮清歌见状,松出一口气,“还好没事!这孩子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抬起眼眸看去,伸出手指想要逗弄那孩子,那孩子却是向着刀疤男的怀中缩了缩,眼底浮现出一丝控诉。
好似再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教训的那么惨!’
那刀疤男搔了搔后脑勺,“他就一直没睡啊!”
阮清歌诧异看去,“什么?”
那马车门被人大打开,一张微胖的脸挤了进来,涂楚蓝一脸的惊喜,“你醒了?快!给我瞧瞧!”
阮清歌伸出手腕摆在空中,那双眼眸却是紧紧的注视着那孩子,她心中有一丝不可思议的猜想,她道:
“这孩子可是无事?”
那涂楚蓝摸索在阮清歌的脉搏上,眼底满是沉思,随之呼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他说完,抬起眼帘看着阮清歌道:“这孩子当真奇怪,他喝了不少麝蔓藤汁液,却是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