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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歌闻言,眉头紧锁看去,“当真?”
说着,她伸出手掌,够向那孩子,那孩子却是向后躲去,缩在刀疤男的怀中,那一双眼眸皱巴巴的看着阮清歌个,似乎很是嫌弃她一般。
阮清歌嘴角一抽,瞪起眼眸,“你个白眼狼!为了你我差点死掉阿喂!”
那孩子自是听不懂,见阮清歌那凶巴巴的模样扁起小嘴巴,眼底晕染上雾气,大滴大滴的泪水瞬间顺着眼睑滑落下来,那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亦是触动了阮清歌心中的柔软。
她将手垂下,侧目向着涂楚蓝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楚蓝瞧见那孩子的反应面上亦是一阵尴尬,他道:
“真实情况我也不知,但我知道,当你昏迷之时,那孩子一点反常都没有,喝下那毒汁却是如同喝水一般毫无反应,之后我给他检查身体,亦是没有异常。”
随之,涂楚蓝一脸犹豫的看着阮清歌,不知那梁王为她吸食毒血的事情要不要告知。
他想了想,便垂下了眼眸,那两人关系看上去极好,应该不用说吧。
阮清歌似乎没有察觉到涂楚蓝的异样,闻言面上满是诧异,她侧目看向那一脸委屈的孩子,难道这古代还有什么特异人士?
那麝蔓藤的毒性明明十分的猛烈,她能够感觉的出来,昨晚萧容隽给她吃下了解毒丸,若是没有那解毒丸,现下必然已经下了那黄泉。
她忽而眉间一皱,这孩子能不能是这场瘟疫的突破口?
可是这孩子的身体为何这般异常?
她皱起眉头看去,那孩子依旧趴在刀疤男的怀中,不住的向里面缩着,阮清歌嘴角一抽,扬起,一只手摆在空中,厉声道:
“我昨晚不就是把那麝蔓藤给你拿出来了吗?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那孩子完全听不懂阮清歌的话语,却是忽而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阮清歌,倔强的崛起的小嘴儿。
那一脸的泪痕还挂在脸上,鼻子下方鼻涕泡都哼了出来。
阮清歌见此一幕,仰头嗤笑一声,“你还跟我来脾气了?”
一侧的涂楚蓝看着这一大一小,一点正事儿都没有的两人,亦是一脸的无奈,他道:“王妃,您就不要跟这孩子置气了。”
阮清歌抱起手臂,亦是将眼帘撇向了别处。
这小白眼儿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侧目看向刀疤男,道:“那药材为何会在他的手中?不是已经被放在马车后方了吗?”
那刀疤男一脸迷茫的看着阮清歌个,随之他面色僵了僵,抬起手,搔着后脑勺,面上满是羞愧道: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藤蔓,并不知道是毒药呀,这孩子不断的向它爬去,我见他喜欢,这里也没有什么玩乐的东西……就……就给了他。”
阮清歌闻言一脸的无奈,“那马车上的东西不要随便给他碰碰触,若是没有什么玩乐之物,我一会儿便叫梁王去寻。”
不管这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东西,毕竟是一条生命,现下能够照顾好便照顾好吧。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现下这孩子的身体成迷,莫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若真是如此,那这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丧命的一对夫妻又是何人?
阮清歌这般想着,便再也拖延不下去,她对着涂楚蓝招了招手,“你去将梁王叫过来!”
阮清歌真是一点都不想通,现下脑袋还有些迷糊!亦是被这孩子气的!
涂楚蓝得令,快速的向外面跑去。
那刀疤男一脸的羞愧,抱紧那孩子向着马车的角落缩去,头也不抬。
那孩子瞧见阮清歌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倒是学的有模有样,他那一双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盘在胸口,撅着小嘴儿,仰头看着窗口的方向。
那小小的鼻息间竟是哼的一声,那脸子摆的十足。
阮清歌瞧见,不由得嗤笑出声,这孩子怎能这般有趣儿,亦是,那般的气人!
阮清歌抬眸看向刀疤男,见那男人一脸小媳妇的模样,时不时的拿眼神扫视着她,她嘴角一抽,道:“你这是作何?为什么这般看着我?”
那刀疤男扁了扁嘴角,小声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没有看好这孩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阮清歌闻言呼出一口气,“并不怪你,若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发现这孩子的特殊体质。”
那刀疤男一脸懵逼,“什么特殊体质?”
阮清歌闻言无奈摇头,看着那还知道的眼神忽而一暗,“这孩子的身体可能是百毒不侵,昨晚我的状况你也看到了,那般……嗯……而这孩子却无事。”
阮清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模样,就算她没有亲眼瞧见,也知道自己定然惨不忍睹。
刀疤男闻言昂首,一脸迷茫,“这世间当真有那样的体质?”
阮清歌闻言抿唇,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亦是……有许多现象是你想不到的。”
而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这世界的奇妙。
那涂楚蓝刚走出数米,便瞧见了闻声赶来的萧容隽和刘云徽,两人面色亦是不好。
阮清歌正低眸沉思着,那车门被打开,她抬头看去,忽而一双大掌袭上她的额头,顺带着那一丝白莲香气。
阮清歌心头一颤,抬眸看去,将那双大掌拿开,“我没事!”
萧容隽见阮清歌语气顺畅,一丝虚弱不带,便松懈了不少,他忽而眸间一暗,道:“那草药全部整理出来,我叫人另外带着,切莫再发生此事!”
阮清歌闻言昂首,道:“这孩子体质这般特殊,你可是瞧见?”
萧容隽侧目看去,那孩子好似很惧怕萧容隽一般,亦是没有了刚才的气魄,缩在刀疤男的怀中,和刀疤男那小媳妇的模样如出一辙。
“自是瞧出,但是现下还不能下定论。”
阮清歌闻言十分诧异,她坐起身,看着萧容隽道:“你知道这孩子的体质?”
“这百毒不侵的体质亦是存有记载,出胎之时,便在药桶中浸泡,食遍百毒,便可练就。”萧容隽看着那孩子冷清道。
阮清歌闻言抿唇,垂下眼帘,若真是如此,那孩子可是遭受了哪般非人的待遇,又是为何?怎地会出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