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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阮若白好似没有听闻一般,一张面瘫脸,神色满是黯然,小小的胳膊抱住胸口,小嘴一嘟一嘟的,那谷物吃的津津有味。
阮清歌十分无奈,这一孩子一鸟,真是够她操心的。
她将阮若白放在椅子上,指着桌上的谷物正色道:“这东西,你不能吃!知道吗?你若是喜欢,姐姐给你做药膳好不?”
那阮若白‘哼!’的一声将眼帘瞥向别处。
阮清歌不信那个邪,还弄不过这孩子了?!
她一把抱住阮若白的小脸,与之对视。
她眼底忽而闪现出一丝俏皮,拿起一侧的拨浪鼓向着那谷物跟前凑近,随之猛烈的在那桌子上敲动着。
那拨浪鼓可以说是阮若白现下最喜欢的玩具,自是看不下去,他稚嫩的小脸上闪现出一丝狠戾,伸出小手想要抓取。
阮清歌面色一暗,伸出一只小手指着那谷物道:“你还吃不吃了!”
阮若白这下似乎明白了阮清歌的意思,扁着小嘴巴满脸的委屈。
阮清歌看去十分的不忍,但是她知道,慈母多败儿,定然不能心软。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忽而阮清歌感觉马车停下了摇晃,车门被人从外打开。
阮清歌和阮若白同时瞪大眼眸看了过去。
刘云徽手中端着一个食盒正站在门口,他瞧见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眼底满是疑惑,他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阮清歌撇唇,松开阮若白的小脸,接过食盒,扫了一眼桌面上被抓烂的谷物道:“这孩子饿坏了!什么都吃!”
刘云徽闻言昂首,面上却是没有太多的情绪,他道:“ 吃饭吧!”
阮清歌嗤之以鼻的瞧了一眼依旧满脸不悦的阮若白,“是啊!我要吃饭的!才不吃谷物!”
说完,她看向刘云徽道:“停下休息吗?下一站是哪里?那几个村民可是转醒?”
“停下吃午膳,一会继续前行,下一处要三日之后,便是启良城,那几个村民还没有醒来,涂楚兰在照看。”
阮清歌闻言昂首,“好!你也去吃吧!”
刘云徽抿唇看向阮若白,他道:“这孩子……你若是觉得烦,我便抱给疤子。”
阮清歌闻言嘴角一抽,“疤子?你确定是疤哥?”
刘云徽皱眉,疑惑看去,“自是,有何差错?”
阮清歌连忙摇头,心中揶揄道:‘疤子,巴子,妈了个巴子,嗯……可以!怎么也比‘八哥’那鹦鹉的称呼来的霸气。’
她垂眸看向一侧依旧在赌气的阮若白,“不用带回,他在我这里挺好的,只是,他为何会在我这里?”
之前一直都是‘疤子’看管,今日怎么一睁开眼便瞧见?
“这孩子不跟疤子在一起,去哪里都哭,只有到你这里才安静下来,梁王亦是怕他的哭声吵醒你,便将他放在你身侧。”
刘云徽如是说道。
阮清歌闻言撇起嘴唇,“说的还真是情谊深重,奈何这小白眼狼是来气我的!”
说完她摆了摆手,面上满是不耐,“你去吃饭吧!若那几个村民有动静一定要叫我。”
刘云徽昂首,深深的看了阮清歌一眼,便向着远处走去。
阮清歌垂下眼眸,将放在桌上的食盒盖子掀了开来,那米饭香气随之传来。
阮清歌闭上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瞥向阮若白,故意诱惑着。
那阮若白砸吧着嘴巴,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他在椅子上向着阮清歌爬来。
“凉,凉……吃!”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将食盒向前推了推,“吃?你不是吃那谷物?你就去吃它好了!”
说着,阮清歌将那盒子拿回,抓起一把谷物放在阮若白的跟前。
她哼了哼,就不信治不了这白眼狼!
怎料,那孩子竟是哼的一声,直接向后扬去,躺倒在椅子上,直接打起滚来。
阮清歌一阵错愕,面色顿时如同石化了一般,这孩子!……
阮清歌面色渐渐沉了下去,这般固执,用情绪化来夺取自己想要之物,定然是不行!
她抿起嘴唇,不再说话,任由阮若白躺在地上哭喊,镇定自若的吃着饭食。
她连一眼都没有瞧去,简直如同阮若白没有存在一般。
她吃的津津有味,咂舌声不断响起。
不多时,那哭喊声越来越小,直到空中只有阮清歌吃东西的声音传出。
阮清歌吃的肚饱溜圆,将筷子放下,挑起眉头看去。
只见阮若白正委屈巴巴的看着阮清歌,泪水在眼底打转,转瞬就要滴落下来。
阮清歌抱起手臂,指着那食盒道:“已经被我吃完了。”
阮若白闻言,瞪着漆黑眼眸看去,眼底带着一丝哀怨,他张开一嘴,露出两颗莹白牙齿,随之咬住了下唇。
随后,便是保持着一个动作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瞧着心中带着一丝不忍,但是,她并没有行动,她定然要让阮若白明白道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若是有念想,不去争取,只会耍小脾气,现下她可以惯着他,可是到那江湖之中,谁会惯着他?
不多时,那阮若白委屈的扁了扁嘴角,爬到桌上,一把抓起那谷物。
阮清歌看着瞪起眼眸,感情她刚刚做的事情都白做了?!
可下一刻,那阮若白竟是一脸的愤恨,将那手中之物扔到了地上。
阮清歌嘴角一抽,就算不吃,长记性了,那也不能浪费粮食啊!
她一把抱起阮若白,将那手中残余之物打扫到桌上,“好了!算你赢了!”
她无奈叹出一口气,随之从那食盒中拿取食物,放在了阮若白的跟前。
阮若白眼巴巴的看着阮清歌,却是并没有动那食物,那眼神好似在跟阮清歌认错一般。
阮清歌抬起一只手掌,抚摸着阮若白的脑袋道:“你记住便可,生气了不可以耍小脾气!最重要的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阮若白似懂非懂的歪着脑袋,阮清歌耸肩,“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好了,吃吧!”
那阮若白拿起小勺子,费劲的取着碗中的食物。
阮清歌支着下颚看去,并没有打算帮助阮若白的意思。
经过刚才的事情,阮若白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一定不会喂他的,他的倔强亦是上来。
就算费力,依旧小心翼翼的吃着。
而这一幕,均是看在窗外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