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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无法交错的世界
书本合上了,可是她的灵魂还在那个故事之中。
“懒虫——终于找到你了。”这个突然在她身后大声嚷嚷的女生叫做竹子。“冰姬,你别再看书了。”
那个叫冰姬的女孩伸了个懒腰,然后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
竹子那八卦劲又犯了,偷偷拿了桌上的书来看。“寂寞的心,孤独的人,冰冷的雨”竹子终于把冰姬不满的眼光招来了,但她还是不说话。竹子也没多少耐性跟她磨“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用功,原来是在看这种书。”
攻击已经发动了,冰姬也不得不迎击。“这种书有什么问题吗?”说完还顺手把书抢回来。她看的书没有封面,只是里面都是“谈情”的句子。她看这种书有问题吗?一个十七岁少女开始对爱情有憧憬或者也太晚了点吧!
竹子:“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请你别再偷懒了好吗?”
冰姬:“竹子大小姐,现在还是自由活动的时间范围,我怎么利用是私人问题。”
竹子认输了,她也坐了下来。“我真搞不懂你耶!学校的活动你都不参加,也不加入任何社团,就知道一个人躲起来看书。真没劲!”
冰姬:“我知道自己是哪块料,社团根本就不需要我加入。”
竹子:“好说!我需要你加入,你还不是不愿意来吗?别找借口推托我了。”
冰姬:“我知道你是关照我,但是我不想让社团里的人给你面色。”
竹子:“好好好。是我不好还不行吗?这次是说什么的,给我说说。”
冰姬:“你不是要去帮忙的吗?”
竹子:“每次想要拉你去帮忙都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我都习惯了。”
冰姬给她讲故事,是那本书里的故事。等故事复述完以后,又是放学的时候了。
竹子:“冰姬,我不等你了,我要先去等别人了。”
好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冰姬知道她那习惯,自己去等他,也让出位置给另一个人。
校门前有竹子和另一个人的身影。
竹子:“你又打架?不过好象你每次都打输哦,光一。”
光一和竹子也算是男女朋友吧!但更确切地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感情也不是太坏。
光一:“你别溴我行不行,我伤成这样你也给我一点安慰不行?”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打架,竹子也是为你好。”
竹子:“hi,良田。”
光一:“你也溴我?哼!我看到时候有更多女生为了你而打架,王子殿下。”
良田:“女生没有你那么暴力。倒是你,再打架小心我要校长给你记过。”
竹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啦!总之你好好照顾冰姬就是了,我老觉得她今天怪怪的。我们先走了。”
他们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等待。“冰姬怪怪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是这样子。”他也想不清原因。
冰姬在他们走了不久后就出来了,她老远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冰姬:“怎么还在?等人吗?”其实这样子也是明知故问。良田很少不会等她一起放学的,况且他们家就在附近,等一下也没所谓。
良田:“我在等你一起回家。”
良田和冰姬也是青梅竹马,只是他们的感情不比光一和竹子的要好。这路上他们都保持安静,一如往日一样保持着距离所以他们的感情才会这样,一点进展都没有。
当良田的眼睛看着冰姬的脸太久的时候,她终于能够注意到这个不一样的目光。“怎么了?”
良田:“没什么。你还好吧?”
冰姬笑了一个没说什么。良田看着这笑容都看呆了,根本是没想到她会笑。大概想想,也有很多年没有看见她的笑容了。
良田:“你笑什么?”
冰姬:“我能笑就表示我很好啊!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回家好好休息吧!”
良田:“我并不累,就算累也是值得的。”
冰姬:“看来你挺喜欢当学生会的成员。”
良田:“我已经是会长了。再说,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冰姬突然停下脚步,望着他,看到了他的认真,就是没有自信也无所谓。也是这份认真使他得到了现在的成就,就算并非什么举世瞩目,她也是知道的。“你这可是自找苦头,别累坏了,那些事还有很多让你头痛的。明天见。”
真不服气,这段路也太短了。他们的感情也就只有在这段路上才有发展的机会。在家里父母眼底下永远都要做好孩子,不是一个他们谈恋爱的地方。在学校里,他是瞩目的大人物,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只有越来越远。
这些已经成为了习惯,自从有感觉以来,他都已经习惯冰姬的冷漠。他不会担心冰姬在哪天喜欢上别人,而是怕自己再捉不住她。这份恐惧不断在成长。因为他忙碌的时候,总不能分身去照顾她,但又停止不了内心的那份思念,是牵挂,也是畏惧。
然而,冰姬的冷漠渐渐演变成冷酷。安静的她仿佛无时无刻都附带着沉重的语言障碍。她的国文科成绩很好,表达能力优秀,却不是那么主动的人而不能称为能言善道。陌生人绝不会因为她的安静而发现她,但她在他们三人眼中也渐渐沉默了。
当中的过程也许不太显眼,所以到他们看到她的冷酷时也难以置信,仿如一夜成名般倍受关注。这只是她的外表罢了。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是那么能言善道,她没有想过要如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这点证明被良田捉到,应该说是她的眼睛出卖了她,让他看到了她那从未表达的感受。
他们在一起并不逊,一个主动,另一个则被动。只可惜他们在两个相对的世界里难以得到机会擦身而过。冰姬的时间都用来独处,反而在学校里和良田出双入对的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杏子。
在竹子,冰姬的好朋友眼中,说她诸事八卦其实是关心冰姬,觉得她很良田之间那段未知的恋爱已经注定了有一大段艰辛路要走,现在还出现了一个第三者。一般能当第三者就很厉害了。杏子当然能够胜任这个角色。她也是个聪明的女生,但她却不像冰姬那样安静,这是最优先的胜算。其它人也许认为良田和杏子才是情侣,谁会把良田和冰姬扯在一起?
目前已经在双重危机的状态之下了,可冰姬依旧撑起她冰冷的外表,既没有赢取的把握,也没有失败的挫折。这冰冷只代表没关系,也不感兴趣,毫无占有欲。再说下去的话,也只有一句:她在这个世界里是一个死人。感情、记忆,这些本来就是抽象没有实体的东西,基本上不存在于她的肉体之内。
这些渐渐变成唯一有关她的句子。竹子在这几年内也慢慢失去她,在不为意的时候,真正的她在消失的过程中,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抢救无效。良田则比竹子更失败,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比其它人都倾出更多的关注。冰姬,真正的她紧紧封闭在何处?
寂寞的夏日祭典
学校里最近的大事就是和附近的明月神社一起联合举办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典。这也是学校第一次计划夏日祭典的节目,不过他们都把这当成学园祭那样办。真正传统的项目还是神社的工作,那样不就值得一试吗?
良田作为学生会会长,就要当总指挥负责所选定的节目。而杏子则喜欢自动请缨担任计划执行长,她铁定是不会放弃任何与他合作的机会。她并不甘心,尽管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和他才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她不甘心如今还未得到他的心。她知道是因为冰姬吗?就是知道了,她都没有把冰姬放在眼内。她认为一个“哑巴”再怎么厉害也绝对斗不过她。总之,她的目的就是时时刻刻接近他。
良田计划在神社内摆出几个特色摊位,两部话剧,其中一部是大江户时代历史性话剧,另一个是话剧组字编剧本内容。这些都是采纳各个社团的意见,他个人并不想过于以自我为中心化。参与节目的工作人员都是高中部的学生,三天里的演出准备六组人演出。这样好制造活动的参与机会。那些指导、幕后学生人数加起来也不少。很不错嘛,虽然还为算全员出动。
这计划看起来简单,但要实现的时候则繁重,不过全部都给杏子抢去了。没错,她这样做也只是想讨好他罢了。良田终于有机会可以休息了,可惜他就是不罢休,他也有他的目的非达成不可。所以,他决定参加第三天的两场话剧演出。文武双全的他也有被难倒的时候。他对话剧演出毫无经验,很多时候还是要话剧族的成员帮忙。
只顾着埋头的他真笨!有大好机会可以休息,可以和冰姬独处的好时间,又白白牺牲掉了。再聪明的人到头来也只是一个感情白痴。
有时候当一个白痴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他就是有空去,冰姬也不会领他的情。她好象已经彻底决定不保留任何瓜葛,对竹子也不例外。在其它人都忙碌于兴奋的时候,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在周围没有人气的时候并不是躲起来,而是一种享受。享受同一本书,多少次都不会腻,单调的生活更适合她的性格。大概他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吧!
另外两个人也投入于这股较长的兴奋中。光一准备和良田同台演出,因为多人看的关系至少也可以捞点观众的目光。其实,他平时那么喜欢打架,也够“出名”的了。基本上和良田一样众所周知,只是人家是广大女生爱慕的校草,自己还道行未够,没那个桃花运。竹子虽然很想全力投入的,她自己本身也很喜欢夏日祭典,可是因为活动的执行者是她的敌人,她还得有所保留。
今年的夏日祭典一定很精彩!
祭典里看见很多不错的和服,简直就是特别节目服装秀。第一场话剧,大江户时代名侦探剧场。第二场是通话是爱情新编,虽然又是那些十分过时的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可是人们还是不厌旧,那也没办法了。
第一天过去了,祭典人数很多。第二天过去,人数比第一天多了点。明天就是第三天,还没到就知道会有更多人去。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良田。
竹子在这个时候还记得她的好朋友。前两天怎么劝她都不愿意出席,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冰姬:“竹子,有什么事吗?”
竹子:“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干什么,不无聊的吗?”
冰姬:“我在看书,一点都不无聊。”
竹子:“我说你就无聊,上一次你不是已经把这本书看完了吗?”
冰姬:“这本书看多少次都不厌。怎样,有什么问题吗?”
竹子这次被挑战了,她就是讨厌冰姬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哼,你到底在乎什么啊?每次都是这样敷衍我。”
冰姬:“在乎啊,我倒没想过自己在乎什么。”
竹子听见有点伤心,她发现冰姬已经完全变成一个陌生人了,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也始终阻止不了,良田知道会怎样?“没关系,反正明天你也不会去的了,随便你。”
竹子准备好了v8摄像机要把舞台剧都拍下来。只可惜拍下来以后冰姬也不会看,她知道一定会是那样。就算冰姬一点都不在乎,竹子还是不愿意放弃,一定要努力完成这工作。
良田也猜到冰姬会缺席。运动会还有学园祭她都缺席,五年来都是如此。良田是没有期望她会出现,倒是很多同校的女生为了一睹他的风采而来。他真心凉,也觉得讽刺,反正他也不会对她们施舍感情。
杏子也心安了。她就知道“哑巴”不会出现,但她也有不甘心,参加舞台剧的演出却抽不到第三天的演出。她也未能接近良田,又一次错失了机会。不过,她现在已经感觉到胜利。
两场话剧很快就结束。辛苦过后,他们还是有时闲流连在摊位之间。也可以跳舞,烟花还没开始放呢!
光一:“果然,冰姬是没有来。”
良田:“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不来也没所谓。”
光一:“竹子不是拍了录像吗?”
竹子:“没用的,她是不会看的。”可是,她说不出原因,那种话也太伤人了。她不像冰姬那么冷酷,也无法了解她的感情。
良田:“别这么说。总之你也是为了她而特地录下来的,她也不至于不会看吧。”
可怜的良田还在做着他的美梦。竹子看他的样子也不忍心瞒着他,但终究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
神社内的湖边,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冰姬却出现在这里。真令人难以置信。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令她来到这里?不过,她能来这里却不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人躲在这个安静的地方。
虽然她只是一个人出现,身上也有穿著和服。她站在湖边合着双手像是在祈祷。然后,她手中的护身符就落入湖中。也许,对她这个无所牵挂的人来说,护身符能给谁呢?她就呆在这里看烟花,慢慢哼着歌。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evermore
you are all i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今夜只有忧伤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