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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我祷告:夜晚,我把你当成了白昼,灯下我的双手还在时间的阳面思考,想着如何把白日里尚未消化好的事物一一整理、归类,然后一块一块处理或者搁置。我要把夜腾出一个房间来,放置这些沁入思考的东西,你应该看见它们散发的那些灵光。它是我能安稳入睡的最好理由。
请允许我祷告:白昼,我把你当成了夜晚,许多事物提前进入了梦境,它们在我有意无意的状态里了无激情,浑浑入睡。有些时候,我忽略了它们的釉光,而我端坐在它们的对面,让一些暗淡的事物掩埋了方向。时光在我迷失的睫毛上跳舞,而我的梦境依然了无醒来的晨光。
请允许我祷告:黎明,我把你含在梦里,一只翅膀在夜里扑楞,一只翅膀在晨曦里震颤。不知道梦怎么那么深,我的思想之小舟呀,就那么幸福地死一样没有警醒。在别人打开窗户的时候,梦还像蝴蝶一样等待阳光的照耀。
有一段时光失踪了,有一段思想短路了。
当我得得飞奔的时候,被我踩痛的懦弱还伸出唇舌叫醒我的庸懒,我常常回头,看着它们出神。当鸟雀从头顶散开,当风儿从眼前掠过。我的马呀,红鬃猎猎倒着飘荡。我知道我真的落伍了三五年。
当我静静地抱着孤独和寂寞认真欣赏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长大了许多,有好多想法开始和周围的草木有关,和许多鸟雀一样唱着歌。可是,有时候我忘记归途,在灰色的空间里听见自己的呼吸安静得出奇,石头一样那么坚硬,没有一场好雨淋下来,没有一股风吹过来。
我要祷告:让那段失落的时光,带着我的迷失归来。如果还不能醒来,请允许我回到黑夜,用心灵的灯火照耀,找出一条光路,让思想的马匹冲向黎明的岸边,把乘下的夜草晒开,作为下夜的火把。
我祷告:马在我的身上奔跑,漫天的红鬃高扬。阳光在白昼还是夜里都有美丽的指向,通向温暖,通向生命的灿烂。从此,我要大声高呼:我不要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