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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一个不明言的说
故事背景:高考后各自报道的临行前
我们的轨道也只是在分别前才有个交点,难道从此后,就会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到了交点的另一侧,只会是越离越远?
良久,我说:“你走时一定会很热闹,我不太喜欢热闹,就不来送你了。”
你垂下了眼睛:“不会很热闹的。”
“那你希不希望我来送你?”我微笑了
你白了我一眼:“无所谓的。”
你似乎很坚决。
“来杯威士忌!”我把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
你也笑了,不想在自己家里使客人太过尴尬:“其实,任何人来送我都是无所谓的。”
“啊?!”我几乎是吼了起来:“再来一杯威士忌!”
场景二:欲说还休
故事背景:上述的女主人公在a市读中文,男主人公在b市读经济,二人一直保持着不冷不淡的书信来往。终于在大二的一个秋季,男主人公终于有点按耐不住了
教室里熟人太多不敢去,在图书馆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四顾无人注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自己的一张照片放在翻起的厚厚书页里:一只呆头鹅一脸忧郁地插着手故作深沉地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要是要别人看到肯定说我是自恋幽闭症,我轻声含糊地念叨着,一边有拿出了名信片及铅笔开始对着照片在名信片速写自画像。
速写的好处就是可以肆意地美化自己,我一面得意地想着,一面迅速地画好了速写,然后在空白处配上了一首戴望舒的诗: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一周后一封粉红贴着可爱卡通的沉甸甸的信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看了看桌上自己的印有某某机关字样的丑陋的牛皮纸信封、讪讪地笑了笑,打开了信封。首先掉出来的却是龙飞凤舞扬扬洒洒写满四夜纸的情书,然后才见到一页娟秀的字体的信笺,一头水雾地接着看下去。信的内容倒很简单,就是说班上的一个同学隔三差五地写情书来,心里很乱,又不知该如何回,让我来出主意帮着回。
恶狠狠地把几页情书逐字看了几遍,不愧是学中文的风采飞扬不说,那个字写得比我买的字贴还要漂亮,我心虚地瞟了一眼自己一地鸡毛般的甲骨文,有想起自己每次都要便秘般地憋上两、三天,是听课时想、睡觉时也想,也才憋出干巴巴大半页,还是用的大号字体。一股怒意直冲上头:什么意思吗?来刺激我?我偏不那么小气,我偏要说尽好话,说人才难得、务请珍惜。
信封好后。想想又不甘,拆开又加上一句:“阅毕,发现正文中有一个错别字,附件中有两个错别字,已更正。正文留下,附件改后返回。”
场景三:言语总是多余
故事背景:男女主人公从此以后断绝书信来往,直至毕业实习时溜到c地旅游偶尔碰到后结伴游玩后才恢复正常往来。大学毕业后,男主人公到沿海某个城市闯荡,住二房一厅的集体宿舍,与正在与家乡男友热恋的阿芳各住一间,厅共用,二人常在客厅争电话。而毕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快到了。
要不是阿芳在公司里叫嚷着准备礼物,还真的没注意到情人节快到了。对这样的说朋友不是朋友、说情人不是情人的送什么情人节礼物呢?
终于花了一晚上录了一盒磁带,里面只录了一首歌,一面6遍,二面共12遍,歌名叫“i am waiting for a girl like you”设想对方在听第二、第三遍时会一头水雾,但在连续听到第四遍时又加上情人节的背景,一定会体会到其中的深意。而且对方肯耐下心听完一遍12首重复的歌,可能下个情人节就不必再听孟庭苇的‘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然后与阿芳谈判,因为不管谁在情人节前的哪一天收到礼物,都只会在情人节这天的晚上打电话过来。经我的威逼利诱之下,阿芳终于同意不管谁先接到电话都不能超过半个小时。
幸运的是我先接到的电话
“收到了你的礼物”
“打开听了?”
“嗯”
“都听完了?”
“嗯”
然后我们都在兜着圈子让对方说话,时间不觉过得很快,当我听到身后阿芳的脚步声开始不耐、正觉得不妙时,阿芳嗲嗲的声音已传来:“你快点嘛,人家都急死了。”
我想这下可完了,我一直没说这边住宿情况,内地怎会知道这边特殊的集体宿舍,再说孤男寡女在一起,又怎解释清?
在我愣神的一瞬间,对面话筒的忙音已传来,而几乎同时阿芳男友的电话打了进来。
颓丧靠墙的我与眉飞色舞的阿芳形成了世界的两极
末了,我压低声音,用一生最温柔的声音在阿芳的背后说了声:“阿芳,快把衣服穿上,别冻着”
在阿芳愤怒放下电话的同时,我迅速跑回房间反锁上门。
半月之后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所有以前来往的信件等,奇怪的是还多了一盒磁带。迫不及待地打开听时,是一首歌:“these memories of you”
也是十二遍
但从此再也没有见到面。
场景四:天际的情缘
背景故事:15年后在新疆“死亡之海”的绿色生命线塔克拉玛干沙漠上的一辆吉普车上发现一个僵卧的男人,没有任何意外的痕迹,身上无任何证件,只有一篇刚写完的一篇文章--天际的情缘:
你总是在夏季才如此艳丽,当我着上仲秋的盛装出现时,你瞧,我总是错过了机会。你总是在愁时间不够用,一半在证明自己,一半在炫耀自己,更有一半地把自己的爪牙藏匿起。如果说同在落寞,你是为人群所淹没,我却是形单影只;正如同一根的飘带,只是我喜欢置于脑后,你却喜欢佩在胸前。
在星星偕出的沉沉醉意里,我们不曾知晓星际远隔的悲凉;我们也在渴望俯瞰临风的惬意,却不曾体会那胸腹下空的无助。我们总喜欢用一个梦来串起所有的梦,却在不觉中撒落了一世的飘零。
当我的目光触碰到你的背影时,我们已经相识了;当我的目光同你的微笑融合起,我发现了心头升腾的陌生。
有的只是那么一种的感觉
一种有即更孤独的感觉
孤独却是为了
能感受出隽永的漫长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