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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你大爷!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偏偏盯着我干嘛?”萧怜愤愤道。
黑暗中,是焰杀蕴含着怒意的声音,“谁让你当初咬了我耳朵!”
“你还咬我了呢!”
“你不咬我,我会咬你?”
“你耳朵上都是毛,你以为我喜欢咬啊!”
“不喜欢咬你还咬了我两次!”
“我咬你怎么了!我还揍你呢!”萧怜黑暗中,冲着焰杀所在的方向,抬腿就踹。
脚上的靴子被一只手抓住,居然力道极大。
“放手!”她怒吼!
“你先放手!”
萧怜莫名其妙,我两只手都在这里,我抓你什么了!
她抬起另一只脚再踹,结果被一张嘴给咬住了。
“啊!你属狗的啊!鞋子你都咬!”
那边,传来焰杀羞愤难当的声音,“你的手在往哪儿抓!”
“松嘴!”
“你放手!”
“焰杀,你个王八蛋!”
“萧云极,你个死女人!”
两人都被制住,却骂个不休,忽然黑暗中,有第三个声音噗嗤一乐。
“谁!”
两人异口同声!
萧怜被咬住的那只脚被放开,一个粗重的声音道:“闷死老子了,可算有点乐子了。”
簇的一抹火苗,萧怜掌中升起炎阳火,一个黑大汉,披头散发,正坐在两个人中间。
他将抓着焰杀的手在出现光亮的那一刻,腾地从他胯下挪开,“小伙子,先天不错,只是人家姑娘不愿意跟你,白长了。”
焰杀愤怒的将袍子整了一下,“你是谁!”
“我是谁?”黑大汉仰面向天,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啊。”说完嘿嘿嘿地笑。
萧怜见他神经兮兮的,又蓬头垢面,显然已经在这个黑暗中困了许久了,“那你可知这是哪里?”
“不知道。”黑大汉回答地果断,“我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
这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整个黑暗的空间晃了晃,“我知道。”
胜楚衣的声音!
“楚郎!”萧怜叫着跳起来,却脑袋砰地被头顶的黑暗撞了下来。
“别挣扎了,这里就这么大,本来我一个人就有点冷,现在多了你们俩,暖和多了。嘿嘿嘿。”黑大汉继续乐。
“楚郎,放我出去啊!”萧怜对外面喊。
外面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萧怜一晃一晕,跌落在地上,眼前便是灯火通明。
再抬头,胜楚衣手里端着胭脂盒大小的万象盒,正看着她,半是幸灾乐祸,半是愠怒,“还敢四处留情,到处勾搭吗?”
萧怜拍拍屁股爬起来,“我哪儿有,我是被陷害的。”
“若不是我及时用万象盒将你收回来,你现在不知被扔到什么地方去!”
胜楚衣狠狠地,狠狠地在她鼻尖上一捏。
“痛啊!”萧怜捂着鼻尖,“我只是觉得你对他有点过分而已。”
“那么,你现在看到他对你的心思了?根本就是在报复。”
胜楚衣抬手,一旁的穹隆小心接过万象盒,陪着笑道:“云极啊,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误会,你不知道,君上也不怪你。我以前陪君上在魔域玩的时间也不短,倒是知道一二,九尾这种东西呢,最容不得旁人砰他的耳朵,碰了的,要么杀了,要么……”
“要么什么?”萧怜还在揉自己的鼻子。
“要么至死不渝。”
“我说他干嘛盯着我不放呢。”她鼻音囔囔道:“那现在怎么办?”
胜楚衣瞥了眼穹隆手中的盒子。
穹隆立刻识相道:“依我看,就关在这万象盒中,跟雷隐作伴好了。万象盒可磨灭人的神志,雷隐被关押的这段时间,早已记不清自己是谁了。至于焰杀,无需太久,只用三日,消磨了对你的记忆,再放出去,高高兴兴去封地继续做他的魔兽之王,为君上效力,如此一来,对谁都是好事。”
萧怜望了望胜楚衣。
胜楚衣神色依然不悦,“这是本君所能忍耐的最大极限。”
萧怜转身,怅然离开,“他的一切因我而起,又要因我承受这一切,虽然可恨,却也可怜。我无权决定他的去留生死,你们决定吧。”
一个人,只是因为喜欢她,就要承受这些没来由的惩罚,虽心中不忍,却无可奈何。
她出了怜宫,一个人去了湖边,随便找了艘停在上面的小船,独自一人去了湖心。
水波温柔,夜色寂静。
萧怜头枕着小臂,仰面看着天上的赤月,东西各有一轮,仿佛就这样与那一双眼睛对视,能一直看到对方的心中去。
良久,她才开口,喃喃对着月亮道:“楚郎,我从来心无旁骛,你可明白?”
头顶上的方向,船头一沉,胜楚衣如一抹夜色般立在她头顶的地方,俯视她,“我明白,怪只怪花太美。”
他手里拿了朵雪白的花,俯身将花蒂塞进萧怜口中,在她旁边坐下。
萧怜将那花拿下来看,惊喜道:“木兰花?哪里来的?”
“刚刚让穹隆去了一趟神皇殿。”
“棠棠可好?”
萧怜蹭的坐了起来。
“你可自己看。”
胜楚衣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妆镜,递给她,“朝夕镜,有隔世相顾之能,有你在身边,我也用不着这个,你拿去吧。”
“好啊!”萧怜伸手去接镜子,那镜子的手柄却被胜楚衣攥得紧紧地。
“怜怜,朝夕镜,取朝夕相对之意,如今送你,莫要再负了我。”
萧怜使劲儿,将镜子抢过来,“不讲道理,我什么时候负过你了?”
胜楚衣将她拥入怀中,身子轻晃,面庞埋进她头顶的发丝中,“今后,胆敢一朝一夕不相见,便是负我。”
萧怜忙着摆弄那镜子,怎么看,怎么里面的都是自己,“我这不是刚被掳走就被你救回来了嘛,哪里有一朝一夕……”
她话没说完,就被胜楚衣掰着肩膀,强行扳直,瞪着眼睛,几乎是咆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永远都回不来了!”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星辰尽碎般的光华,此时却全都是一种莫名愤怒,可对上萧怜完全不在线的莫名其妙,像只被惊呆的兔子,立刻哭笑不得,满腔的怒火瞬间熄了。
胜楚衣沉沉一声叹息,将头抵在她额头上,哑着声线,温柔道:“以后,不可离开我身边半步。”
“哦。”萧怜乖乖地答道。
“不准与不相干的人接触。”
“哦。”
“不准随便跟人打架。”
“哦。”
“不准……”他说什么,她都答应了,胜楚衣忽然觉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了,顿了一下,“总之,你只能是我的,眼睛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你的手,你的嘴,你全身上下,都不准再碰第二个男人,明白吗?”
“哦。”萧怜依然乖乖地答应了。
胜楚衣虽然满意,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将她的头抱在心口,依然不踏实。
果然,片刻的宁静之后,萧怜小心问道:“内个,我现在可以问问,这个镜子到底该怎么用了吗?”
气结。
原来她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
“明天告诉你,跟我来!”
胜楚衣卷了萧怜,化作雾气,回了怜宫。
他在门口,将她放下,“自己进去。”
萧怜看他依然虎着个脸,警惕道:“干嘛?”
“进去!”
“哦。”
他既然还心情不好,那就哄哄咯。
怜宫的守卫和宫婢早就撤了个干净,夜色中静悄悄地。
萧怜轻推那两扇门,便有几片雪白的,如孩子手掌大小的花瓣轻轻飘落。
眼前,无穷无尽盛开的木兰花,铺就了一条厚厚的白色地毯,一直延伸向他们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