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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京都风云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遍地都是白雪皑皑。
尽管因年关的临近,让边关的百姓们有了一丝新年的喜气。但战争却在这一丝喜气上笼罩了一层灰色的阴影。从边关一路行来,见到的全是惊魂未定的百姓,在准备着过节的礼物。我们一行五人,在途中和所有未能回家的旅人们,度过了一个特别的新年。
元宵佳节前夕,我们终于赶到了京城。眼前的京都,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形形色色、美不胜收。各种争奇斗艳的玩具,在对着大人的哀求下,纷纷落入了喜笑颜开的孩子们的手中,嘈杂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国土的沦丧,战事的失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丝毫的影响。两军阵前将士们的热血,换来的却是京城百姓和达官贵人们的醉生梦死,他们中又有几人会记得,正在为他们奢靡的生活而流血的将士呢?前方国土沦丧,后方却是歌舞升平。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朝庭,如何不令人痛心呢?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原来是如此地伤怀,自古以来,有多少先贤圣人皆以文章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此时的我,完全明白了先贤们的心,那是一种无法渲泄的痛,无法倾吐的苦
沉浸在伤感中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道路,仍自顾向前走去,而四个护卫全部心神都放在我的安全上面。不论是谁,哪怕是当朝皇帝欲对我不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以命相拼。
兵器的碰撞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原来我不知不觉已撞到轿前,四大护卫怕有人对我不利,纷纷抽出兵器围在我的四周。
“大胆狂徒,竟敢阻拦我家小姐的凤驾!”话音刚落,最前面的一位家丁已一剑向我的眼前刺来。身随意动,我轻轻地一闪安全地避过,这时四大护卫拔剑将敌围在中间。我本对无心阻挡之事有些歉意,却见一个小小家丁竟为如此小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中,对一个陌生人而痛下杀手,不禁心生怒气。
此次进京,由于人生地不熟,不想在情况未明下得罪人,我本想忍让了事。对方却好像毫无罢手之意,马上有十几人拔出兵器将我们五人围了起来,一场混战一触即发。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过惯了平淡而乏味的生活,遇到这样难得热闹,不知是否害怕对方的权势,不但没人出来劝阻,反倒是助威之声不断,这让我对京城人的厌恶感加深了几分。
我冷冷地对着四周扫了一眼,每个人好像都感觉到那冷冷的目光望向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道此人好冷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停止了叫喊声,此次进京本不想沾惹什么事非,以免给人留下把柄。所以我已吩咐他们四个,遇事要尽可能的忍让。
他们四个皆知我们此次进京的重要性,一路行来没有惹事生非,即便现在有人拔剑刺我,他们也只是将敌人围住,并没有立即出手,要是在往昔,向我出手的人早已尸首两处。尽管我们百般谦让,偏有人不识趣,对方家丁中好像小头目样子的家伙,晃着手里的兵器,嚣张地叫道:
“几个小子听着,今儿大爷心情好,给爷几个嗑三个响头,爷就放你们一马。不然爷认识你,可爷手里的刀不认识你。”
“各位兄台,小弟一时出神,这才冲撞各位的大驾,小弟在此向众位赔罪了。”我双手一伸拦住了龙一兄弟四个,弯腰一揖,陪笑道。
“赔罪?惊了我家小姐的凤驾,一句赔罪就算完了?除非你给爷几个磕三个响头,爷便考虑放过你们几个小子。”四大护卫一听全都怒形于色,四人中的老大龙一身形一闪,边上的人只听见一阵劈啪声,再见老大已回到原来的位置,好像未曾动过一般。要不是老大手里拿着夺来的兵器,众人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造成的错觉呢。
那几个蠢材,呆若木鸡般大眼瞪小眼,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见到众人的嘲笑,恼羞成怒一齐冲上来想要拼命。
“住手,休得无礼?”轿帘内传出娇柔慵懒地叱责声,那些家丁仿似大难临头般,脸色俱是大变,一个个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消失。我正好奇这些如狼似虎般凶恶的家丁,让轿中人一句话吓得连场面话都未交待而逃,不知这位家丁口中的小姐是何等人物。正思索时,轿中又复传出那温文尔雅的娇柔声:
“公子,实在对不起,下人不懂事惊动公子大驾,奴家在此向公子陪罪了。”
“哪里!哪里!些许小事岂劳小姐凤驾屈尊,实是在下一时失神冒犯,还请小姐原谅。”要事在身的我不便过多纠缠,便客气地回道。
“公子过谦了,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放了这般奴才。”小姐客气地笑着道。
“小姐客气,后会有期。”我一拱手,便带着护卫匆匆而去。但心中却对这位悭缘一见的奇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暗想此时事了,一定要仔细探访此位世间奇女子。
带着龙一他们兄弟四人住进了如归客栈,收拾好房间,来到酒楼叫上一桌好菜,吃饱喝足。难得来一次京城,我让龙一他们四人去外面逛逛,四人不放心我一人留在客栈,硬是要留下一人陪我。我一直非常民主,从不强迫跟随我的人做任何事,这次算是滥用了一回,命令他们出去游览一番京城。
我独自一人留在客栈,洗去连日的风尘,换上干净的衣服。思索着明日入朝的应对之策,分析着今时朝庭的各大势力,如今和太子一系各平相处的可能性不存在。他们人人都是欲将我除之而后快,如今三皇子和七皇子及只听从皇帝的孙武三系,一时间不会对我有所不利。
孙武是中立派,只听命于皇帝,对太子和三皇子和七皇子都是同一态度。我思量着对我也不会做特别地照顾,只有三皇子和七皇子此时想要利用我对付太子,而对我会稍有照顾。但如势头不对,他们也必不会因我而与太子闹僵。
当今皇帝既然同意让我入朝觐见,想必对我还没有杀心。如今只有先给皇帝留下好印象,才有机会重返叶城。心里有了计划,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在床上打坐将内息运行十二周天,等待天明后入朝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