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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号码:244592**
用户昵称:阿q
个性签名: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个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诱野男人;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要有勾当了。
性别:男姓名:忘了联系地址:未庄土谷祠
毕业院校:未庄没读大学
职业:失业,帮人家打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
个人主页:阿q168
个人说明: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
序幕
(独白)阿q,一个打杂的短工,厚嘴唇,头发不多,黄辫子,头上有癞疮疤,戴一顶黑色的半圆形的毡帽,帽边翻起一寸多高。他有着农民式的质朴,愚蠢,但也沾了些游手之徒的狡猾。
阿q很自尊,瞧不起未庄人;阿q也很自负,鄙视城里人。阿q爱好喝酒,打架,泡妞,赌博,唱戏。喝酒常喝醉,打架常打输,泡妞常碰壁,赌博作贡献,唯独唱戏有力度。主要成就:自轻自贱排名天下第一,被收入吉尼斯纪录;首创精神胜利法,因此被载入世界名人大全。
出场
阿q很感谢赵太爷,是赵太爷把他挖掘(“挖苦”“掘墓”)包装(“肿包”“装疯卖傻”)出来,然后才成名于未庄的。事情大致是这样:赵太爷儿子进了秀才时,阿q对旁人说这于他也很光荣,他也姓赵。可谁知第二天,阿q就被叫到赵太爷家里去,太爷怒斥着:“阿q,你这浑小子!你说我是你的本家么?”阿q不开口。赵太爷愈看愈生气了,抢进几步说:“你敢胡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本家?你姓赵么?”
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赵太爷跳过去,拍!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怎么会姓赵!——你那里配姓赵!”
阿q并没有抗辩他确凿姓赵,只用手摸着左颊,退出去了。事后阿q也气,妈妈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姓赵,但阿q气也只是一瞬间,此后名声反而大振,他连说赵太爷打得好骂得好。不打不出名,不骂不成气,不打不骂没名气。阿q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别人定是想不出来的。好,好,好。阿q竖起了大拇指,为自己。
屈辱篇
出名之后的阿q更是瞧不起人。有年春天,阿q喝得醉醺醺地走在街上,在墙根的日光下,看见王胡正赤着膊捉虱子。他忽然觉得身上也痒,于是并排坐了下去。这王胡,阿q特别渺视他,和他坐一起,简直就是抬举他了。
阿q也脱下破夹袄来,仔细寻觅着虱子,兴许是刚洗过,找了好久也只捉到三四个。他看那王胡,却是一个接一个,好像虱子是他养的动物,放在嘴里毕毕剥剥的响。
阿q很失望,后来又不平了。妈妈的,看不上眼的王胡都有那么多,自己怎么这样少,太丢面子了。他想寻一两个大的比过他,然而竟没有,好不容易才捉到一个中的,恨恨的塞在厚嘴唇里,狠命一咬,劈的一声,又不及王胡的响。
这时他狠狠地将衣服摔在地上,吐口唾沫,说:“毛虫!”(注:王胡,一脸络腮胡子)
“癞皮狗,你骂谁?”王胡轻蔑地抬起眼来说。
哇靠,妈妈的,你王胡也敢跟我吼,反了?
“谁认便骂谁!”他站起来,两手叉在腰间说。
“你的骨头痒了么?”王胡也站起来,披上衣服说。
阿q挥出一拳,没想到这拳头被王胡迅速抓过去了,只一拉,阿q便跌进去;很快又被王胡扭住了辫子,要拉到墙上照例去碰头。
“‘君子动口不动手’!”阿q歪着头说。
王胡并不理会,一连给他碰了五下,又将阿q推出六尺多远,这才满意而归。妈妈的,我竟被这样的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还真不像样。
远远地走来一人,是假洋鬼子。阿q对他早已深恶痛绝,于是大声说道:“昨夜我梦见你了,真的,天空是那么的明媚。你在一望无际的海边游泳,我站在岸上,拿小树枝一捅,嘿你这小王八壳还挺硬呢!”阿q对着前面说,说到“小王八”时还使用了帕瓦罗蒂的优势。不料假洋鬼子拿着哭丧棒大踏步地走了过来。阿q赶紧抽紧筋骨,耸了肩膀等候着。拍!“我说他!”阿q指着旁边的小孩说。拍!拍拍!总算打完了,阿q觉得紧张的身心稍稍放松了些。妈妈的,今天不孝的儿子咋这么多。
抗争篇
阿q头上的癞疮疤永远是人们取笑的话题。阿q远远地走来时人们准会取笑他。哇,1000瓦的灯泡来了。这时阿q定会仔细瞅瞅说话的是谁,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
但是取笑他的人太多了,阿q难免会被他们打,结果总是阿q被人揪住辫子,在壁上碰四五个响头。然而阿q总忘不了说他的至理名言“儿子打老子”后来人们知道阿q会这么说,所以打他之前对阿q说“阿q,这是人打畜生。自己说,人打畜生!”阿q歪着头说:“打虫豸行么?”
大多时候总是阿q吃亏,所以阿q会适时地改变方针——怒目而视。有时实在不行,阿q会说你有么你还不配呢,我出来时光芒万丈,就像明星出场,你能吗?
探索篇
恋爱
看到静修庵里的小尼姑迎面走来时,阿q似乎忘却了被儿子打的事情。阿q对着尼姑说:“伊,我一直暗恋你,暗恋你的眼睛,暗恋你的鼻子,暗恋你的嘴巴还有你的耳朵。可是我没有钱,所以一直不敢向你表白。”阿q突然停了下来。
“真是胖子触电——肉麻。”尼姑佯怒地说。
阿q挡住尼姑的路继续说:“今天我终于有钱了,于是我可以大声地说,伊,切你半斤猪脑壳给我。哈哈!”
“你有病啊!”尼姑不平地说。
“哈哈,有病也是因为你。”阿q边说边用手去摸她的头皮。
“你怎么动手动脚的”尼姑满脸通红的说。
“和尚动得,我动不得?”他扭住她的面颊,再用力一拧,才松了手。
小尼姑赶紧离开,远远地听到她的带哭的声音:“这断子绝孙的阿q!”
哈哈,哈哈哈,阿q非常得意地笑着。
自从在小尼姑脸上捏过后,阿q感觉手指比平常滑腻些。而立之年的阿q有点飘飘然了,嘴里不停地说着女人女人。五六年前他曾在戏台下的人从中拧过一个女人的大腿,但因隔着一层裤,并不感觉飘飘然。由此阿q认定女人真是害人的东西。
一天,赵太爷家里唯一的女仆吴妈忙完之后,便和阿q闲聊起来。吴妈说着关于女人的话题:老爷要买一个小的,少奶奶要生啦等等。本来就春心荡漾的阿q突然跪下了,对吴妈说“我要和你困觉,我要和你困觉!”吓得吴妈真发抖,大叫着往外跑。随后阿q听到外面很热闹,心想这寡妇闹什么玩意儿。
以后阿q经常到外面走走,因为依他的理论“一个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诱野男人”他想他定能找到他的春天的。可是路过的女人并没有向阿q抛媚眼也没向他送秋波。妈妈的,全都是假正经,阿q想。
生计
吴妈事件后,已经有很久没人请阿q做工了。别的东西没有都行,但是没饭吃确实是一件“妈妈的”事情啊。
阿q觉得未庄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不可能啊,这些人家一向是要请人做工的,怎么现在突然都无事呢。后来经打听,原来是小d这个穷小子将他的饭碗夺去了。阿q心里很是气愤,正好又碰到小d“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便和小d打骂起来。也许是太饿吧,阿q并没有打过小d,两人僵持一会后在“妈妈的,记着罢”的话语中散了。
后来阿q饿得实在不行了,就翻身到了静修庵。拔起四个萝卜塞进兜里后正准备逃,没想到碰上了老尼姑。
“你怎么跳进园里来偷萝卜!”
“我什么时候跳进园里来偷萝卜了?”阿q边看边走的说。“这不是吗?”老尼姑指着他的衣兜说。
“这是你的?上面有你的名字么?你”阿q还没说完就赶紧逃,因为一条肥大的黑狗正追过来了。
待萝卜吃完后,阿q决定进城去。
中秋过后,阿q回来了,穿着新夹袄,腰间挂着一个大搭连,沉甸甸地将裤带坠成了弧线,真是土地爷放屁——神气啊,自此阿q发了的消息传遍了未庄。据阿q说他是在举人老爷家里帮忙,方圆一百里之内只有这一个举人,所以能在他家里帮忙那定可敬,但阿q并不喜欢城里人,因此不想做就回来了。
阿q这次回来,带回了不少的东西,有绸裙,洋纱等。那时女人眼巴巴地想见阿q,不但见了不逃避,有时阿q已经走过了,也还要追上去叫住他。哼,女人这玩意儿,就是水仙不开花——装蒜。
就连赵太爷也要派人来找他,阿q感觉自己是明星,连头上的癞疮疤也星光灿烂了。
赵太爷对于阿q懒洋洋的回答很是不满,叮嘱家里将门窗关严点,邹七嫂也将买的绸裙重新染了色。阿q最终实话实说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偷,而且是在城里不敢再偷逃回来的小偷,小偷的“小”是胆小的“小”阿q没想到实话实说会等于被人嗤之以鼻。
革命
阿q一直认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一直厌恶革命。没想到那天他高兴讲着杀革命党时未庄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另外得知百里闻名的举人都害怕革命党,阿q不免开始神往革命了。
“革命也好罢,”阿q想“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了!我也投降革命党去吧。”于是阿q大声地说造反了造反了。这时听到赵太爷叫了几声老q,然后换成了阿q哥。有意思有意思,革命真他妈的有意思。晚上阿q想着革命后的境况: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喜欢谁就喜欢谁。杀掉小d和赵太爷,还有秀才,假洋鬼子。不行,不能全杀光,得留几条命帮我将装元宝,洋钱等的箱子以及其它我想要的东西搬到土谷祠来。还有我的春天也得来: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秀才的老婆眼皮上有疤,吴妈脚太大了。呵呵。阿q在梦中笑着。
第二天,阿q决定革命了,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到静修庵去,那里容易下手。待他赶到时,老尼姑说洋鬼子和秀才已经革过了,摔碎了一块“皇帝万岁万万岁”的龙牌,还带走了观音娘娘座前的一个宣德炉。
妈妈的,这些家伙革命都不和我打打招呼,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投降革命党了么?
未庄的人心日见安静了。据说,城里也并没有什么大变样,原先当官的还是官,只不过换了一个官衔。但在未庄也的确有些变化,将辫子盘在顶上的人逐渐多了。当人们看到赵司晨脑后空荡荡时会大呼“哇,革命党来了”可看到阿q时什么话都没有说,阿q很是失意。妈妈的,革命以后怎么还是这样。
后来阿q找到自己受冷落的原因,那就是一定得和革命党结识,想来想去只有投靠洋鬼子了,但没想到洋鬼子不接纳,说阿q不够格。阿q气啊,妈妈的,只准你造反就不准我造反,造反要杀头的,我到上面告你去,让你嚓!嚓!
谢幕
阿q从钱府出来后,迎面看到小d神色慌张,一问得知是赵家遭抢,很是惬意。阿q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便凑近看看,但看着自己梦想着的东西一件一件被人扛走阿q心里痛啊。阿q心想本来应该有我的份的,就是那洋鬼子不让我加入革命党,妈妈的,假洋鬼子!去死!
谁知没几天,阿q在半夜忽然被抓进县城去了。
审判是在一所破衙门进行的。
“你从实招来吧,免得吃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光头老头子沉静地说。
“我本来要来来投”阿q断断续续地说,稀里糊涂的,就是没有吐出“革命”两字。
老头子以为他想说投案,说:“现在晚了,说出你的同党来。那晚打劫赵家的那伙。”
阿q说我不知道,他们没有来叫我。第二次审问阿q仍然说没有。于是便有人将笔塞在他手里,叫他画押。阿q吓得魂飞魄散,但他以为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画押的吧。他想把圆圈画圆点,但是捏着笔的手却只是抖,最后画出的却是瓜子模样。阿q羞愧自己画得不圆,但转而一想只有孙子画得圆圈才圆呢。阿q释然地睡着了。
后来阿q被抬上了一辆没有篷的车,路的旁边站着许多看客,阿q以为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要游街也要示众的。后来阿q意识到他将要押赴的是刑场,这时阿q仍然认为人生天地间,人总是要死的。执行枪决时阿q突然无师自通地冒出一句“二十年又是一个”
看客们觉得白跟了一趟,因为枪决没有杀头好看,而且阿q至死都没唱“我手执钢鞭将你打”!实在很可笑。